罗睺道:“使些阴谋诡计杀了三个人,如今倒显得幡然醒悟了,你那点小心思我岂会看不出?”
宫丽低声道:“宗师明鉴!小女子的确怀抱私心,前世今生的因果纠缠,致使落得如今这般田地,换作旁人只怕也心有怨怼,可见到宗师之后,一番敲打使我幡然醒悟。既求活命,也求余生顺遂,只要宗师救我,我但凭驱使。”
罗睺回头看看寺里头,虽说万籁俱寂的,不过指定隔墙有耳,他又道:“把这案子结了是我顺手的事,可那名捕就要来查你了,我肯放过你,他也能放过你?”
宫丽眼中多了些神采,底气足了,说话也牛了,仰头道:“那名捕区区一介捕快,也敢与宗师争锋?若宗师不便出手,只需吩咐我该如何做,自当有小女子顶着,那名捕总要讲证据不能胡乱抓人,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便叫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免得碍了宗师眼。”
“你倒挺善解人意。”罗睺把手一挥,要她回去,宫丽还想与他再磋商下之前提过的那啥和尚的事,不过胆子本来就不大,不太敢问,转身离去。
住持来到门口,望望山下窈窕的背影,啧啧道:“沉溺于俗世的勾心斗角,可不像战神的风格,你这些馊主意都是那位给你支的招?”
“我与他理念虽有分歧,始终是殊途同归,在任期间没做成的事,就交给我来做了,他经营谋划一个极年,是该收成的时候了。”
住持一挑眉,“要杀人?”
罗睺努努嘴,“已经死三个了。”
“嘿,你还挺会接包袱!你要怎么做我管不着,自有紧那罗去招呼你,我且问你,见着宋来之后,有何感触?”
“都成神了,要什么感触,我送他二指神道,就是要看一看他到底能走多远,你和紧那罗两个别想作弊,封了他的二指重,也封不掉他的记忆,见识过波澜壮阔之后,很难再低头看水塘泥沟了。”
住持笑道:“很难低头么?我按他的头,他敢不低头?别人我不管,可我那好徒弟既然又给他师父寻了个一秀回来,那我可就要为人师表了,必须好好教,棍棒底下出个孝子。”
罗睺不再看他,负手望天,忍不住叹息,“神每隔一个极年换防,这还是我首次担任宗师,都过去两个佛果了,你在怪我从未来看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