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健抚摸着窝在怀里的女孩,花一样的年纪,干净的味道,朝阳的气息,他又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早知这样,就该再早点另做打算。
车子这时正好滑过一条小吃街,街道两边的建筑,商家已经换了模样,但是相交的几条街道几十年却没变过模样。
言子健的手停在了女孩的头顶,成年的往事,一闪而过的身影,浮现在了眼前,如果当时王婉怡没有那么狠戾,那个男孩,应该是不错的吧。
车子速度不慢所有的一切,一跃而过,言子健也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怀里的女孩身上,如今,不能再错失了。
言家老宅,在言诗情的小别院子里,王婉怡一脸严正:“通知你弟,马上回家。”
言诗情转头看着朱立伦,朱立伦立马拿着手机走远了一点。
“妈,真到了这一步?”
“真到了那一步,到时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言诗情还有点踌躇,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京城首富,几百年的根基,就眼目前遇到的困难会一蹶不振,散如散沙。
而且,如果他们娘三走了,不是给外面的小狐狸精妥妥的留位置吗?
“妈,如果言氏以后没事,这不是便宜了外面的小三小四吗?”
王婉怡哼笑一声:“她们想的美,言氏往前数几代都只能守成,毫无新的建树,到你爷爷那一辈也只是堪堪守住,到你爹就更惨,他以为没了他老爹的管束,他就是鱼游大海,龙入深山,却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王婉怡喝了一口茶又道:“如果没有外面居心叵测的人,凭言家的根基,再有个两三代也败不完,可现在有人一心在给言氏下绊子,而你爹又是个棒槌,这结局,显而易见。”
“可世事无常,妈你就不担心如果言氏最后没倒,那么,言氏主母的位置不是被人捡了个桃子?”
“呵”王婉怡不屑道:“诗情,从小到大,我都在京城的豪门长大,后来又和豪门丈夫结婚,期间经历的风雨,大大小小的各种事,你信我,今天言氏遇到的事,绝对是覆巢的大事,而你爹,绝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言诗情又低头想了想后,回头看了朱立伦一眼,已经打完电话回来的朱立伦轻声道:“小姐,夫人一向是有见地的。”
“好,妈,我手上的东西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留给父亲,全了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吧。”
王婉怡点头,本来她手上还有些金条金砖和平时戴的珠宝没处理,那想到智能城的工地曝了这么大的事,那些就当丢钱去灾,毕竟现在看来,针对言氏的人已经开始出手了。
而且,在王婉怡心中,一直有个怀疑,更加坚定了她要走的决心,如果真如她想的,那人就是勾践啊,卧薪尝胆那么多年,对于言氏,言子健,甚至她,都是绝没有放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