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定当尽心竭力,尽己所能。”祝余连忙应道。
之后锦帝倒是也没有再理会她,与陆卿聊了些旁的事情。
陆卿今日毕竟是以逍遥王的身份来的,锦帝也不能与他说些太重要的正事,两个人更像是父子俩在话家常。
祝余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陆卿身后默默听了一耳朵。
首先是陆嶂的婚事比事先他们以为的还要更快一些,但是由于曹天保的寿辰宴闹了这么一出,陆嶂也有所顾忌,不想要婚事大操大办,只想要低调完婚。
锦帝本来是不大赞成的,不过考虑到陆卿大婚当晚就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也就同意了陆嶂的请求。
这会儿羯王嫡女的迎亲队伍已经从羯国送亲的队伍手中接到了新娘,正在司徒大将军的护送下返回京城来,不日便可抵达。
其次是锦帝竟然越过了陆朝,也越过了中间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给七皇子陆泽也定了一门亲,女子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女,文馆大学士的女儿,绝对正统的书香门第。
因为那女子才刚刚及笄,年纪尚幼,陆泽也才过了弱冠,所以这幢婚事倒是不急,只是锦帝出面与国子监祭酒议了亲,就算是把这门亲事约定下来,待到再过个三两年,两个人的年岁更大一些再完婚。
国子监祭酒自然也是欣然接受,毕竟皇子当中现如今最受恩宠,又与自家孙女年岁相当的就是陆泽,陆泽又生得眉目俊秀,说话办事都透着聪慧,怎么看也算得上是良配。
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先给陆泽定下一门亲事,锦帝只是呵呵一笑,满眼慈爱地对陆卿说:“泽儿是朕最小的儿子,有你们这些哥哥替朕分担了许多,他便始终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儿似的,什么时候才能成器。
倒不如给他定一门亲,书香门第,满门大儒,对他也是个熏陶和长进。”
闲谈了一会儿,锦帝毕竟还有那满满一桌子堆积如山的奏章需要看,陆卿便起身告退,带着祝余离开了南书房。
高公公送他们两个离开,因为收了陆卿的好处,一路上都是满脸堆笑,嘴里全都是奉承的话,一直把两个人送到宫门口,骑上马都走了一段路,祝余偷偷回头看,还能看到高公公那摆动的小白帕子。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您今日这个沉甸甸的锦囊,那磨都快要推鬼了吧?”祝余收回眼神,策马往前追了几步,小声对陆卿说。
陆卿却笑了:“在皇上身边的内侍,就不说是位高权重,也是差不多的,满朝文武,除了鄢国公和曹大将军之流可以不给高公公好脸色,旁人又有谁能有这般底气?
他的眼皮子没有那么浅,我那点东西就属于让他不至于觉得被人驳了面子而已。
而且像他这样的内侍,心里头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你不是他想要押宝的人,就是大锭大锭的金元宝,人家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祝余点点头表示赞同,她这会儿有一肚子的疑惑,只不过在大街上人多口杂,并不好说什么,只好把所有疑问都憋在肚子里,等着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