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统空口白牙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啥坏事,他哪做过坏事?
克扣工钱,是长工们的活计没干好,
勾引良家妇女,那是人家小媳妇想在他这里捞点好处。
放印子钱,那是他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还不上银子剁手跺脚,挖眼睛,割耳朵,那是因为他们不还钱想白嫖。
种田收佃租,更是天经地义,
至于佃农能不能吃饱饭,跟他有何关系?
“陈姑娘,我范家都是良善之人,我范某更是半辈子都在为他人着想,我给长工们饭吃,借给穷人钱财,把田地租给佃农,这等善事我做的太多太多,真要是追根究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范夫人跟着帮腔,“是啊陈姑娘,我家老爷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在清水镇打听打听,谁不知我们范家与人和善,经常周济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
史太寿惊呆了,要知道佃农们因为地租太高,早已怨声载道,
那些被高利贷剁手跺脚,割了舌头耳朵的穷苦人下场更是凄惨,
这些恶事怎么到了他们嘴里都成善事了,难怪他儿子会被鬼剃头。
他在范府当管家,如果真被邪祟缠上,也得跟着受牵连,
想到此,他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小声道,“老爷,你别说了,还是先听听陈姑娘咋说。”
听他们如此扭曲事实,陈青青眼里露出鄙视的目光,真是厚颜无耻,把恶事做绝却说的跟个善人似的,真是坏透气了。
做了恶事的人不可能表面那么云淡风轻,内心指不定有多么惶惧不安呢!
既然你不怕,只好继续戏谑你了。
陈青青冷声笑道,“范老爷,既然范府向来行善积德,想必是我弄错了,刚才的话就当我在胡说,你们别往心里去,范少爷的病我已经尽力,至于他的头发,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范夫人忙叫住了她,“陈姑娘,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家浑儿要是一辈子不长出毛发,岂不没脸见人。”
范统被噎了一下,他心里确实恐惧的不行,恶事做的太多,不得不找借口掩饰,毕竟没人敢把自己曾经做过的缺德事都说出来,
“陈姑娘请留步,只要我儿的毛发能长出来,你有啥要求尽管提,在下定当照做。”
陈青青扫了范统一眼,“范老爷,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郎中,治病救人乃是我的职责,我能有什么要求,只需你付我诊金即可,至于令郎的头发是不是鬼剃头,你还是找个神婆为好。”
“不不不,在下就相信陈姑娘,既然你能说出来,就说明你懂,有啥办法驱除邪祟,我范家一定照做。”范统一脸诚恳。
“对,陈姑娘但说无妨。”范夫人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