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渊接到赵宇短信后,迅速开始思考。许文渊一直都是燕京楚天秋的人,关逸尘之所以能在龙城多年来肆意妄为、嚣张跋扈,正是许文渊选中他的结果。而许文渊看中的,是关逸尘之父关亭山市长的身份。多年来,许文渊一直在关逸尘身边扮演着军师的角色,负责出谋划策!
许文渊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阿彪的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惶恐:“彪哥,龙城这边恐怕要出大乱子了。扫黑办的抓了教育局副局长马德厚,这家伙知道不少关逸尘的破事,今晚那马德厚几乎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彪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问道:“关逸尘那边什么情况?”
许文渊赶忙回应:“关逸尘这边暂时还没开口,估计是料定扫黑办没有能拿捏住他的直接证据,应该不会出岔子。”
阿彪冷冷地说道:“想办法让马德厚闭嘴,就别让他醒来了。这就当作给下面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背叛我们的下场。”
许文渊连忙答应,“好的彪哥,我这就去办!”
看守所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实质化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间。马德厚与关逸尘这类尚未交代清楚关键信息的嫌疑人,皆被单独隔离关押在狭小的房间里,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无声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名狱警例行巡逻,皮鞋在寂静的走廊里踏出有节奏的声响。当经过马德厚的房间时,他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弹,一个纸团如幽灵般划过空气,精准地落在马德厚的脚边。马德厚本正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被这轻微动静惊得一凛,瞬间反应过来,挪动身体,不动声色地用双腿挡住了那纸团。狱警仿若什么都未发生,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直至脚步声渐渐远去。
马德厚心跳如鼓,他警惕地瞥了一眼摄像头,随后缓缓蹲下身子,用后背对着摄像头的监视范围,颤抖着双手捡起纸团。展开纸条,上面简短的几句话却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内心。“一会假装身体不舒服,关少会安排人把你送往医院,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听话照做,你的家人才会没事。”马德厚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懊悔,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终究还是太过天真,竟妄图与扫黑办合作,以为能以此换取一线生机。关逸尘背后的势力怎会如此轻易被扳倒?如今自己对扫黑办吐露的那些话,想必早已传入关少耳中,而这张纸条,无疑是对自己最直白、最狠厉的威胁。他深知,一旦卷入这场黑暗与正义的旋涡中心,便再难全身而退,而此刻,他的家人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成为了对方拿捏自己的致命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