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厚紧紧攥着纸条,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在痛苦与挣扎中激烈地交锋。他深知关少背后势力的狠辣,那些人说到做到,自己的家人此时就如待宰的羔羊,命悬一线。可如果继续听从他们的摆布,无疑是在助纣为虐,自己也将彻底陷入罪恶的深渊,再无可能回头是岸。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最终,在对家人深深的愧疚与恐惧中,马德厚咬了咬牙,决定按照纸条上的指示行事。他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开始努力挤出痛苦的神情,双手捂着胸口,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监控室里,狱警们时刻紧盯着各个牢房的动静,马德厚那边稍有异样,便立刻被敏锐察觉。依照既定程序,他们迅速用对讲机通知了看守所的医生前来查看。片刻之后,医生手提简单的医疗设备,脚步匆匆地赶到马德厚的牢房。
马德厚强打起精神,脸上努力挤出痛苦的神色,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有气无力地向医生含糊诉说着心口疼痛难忍。医生眉头紧皱,装模作样地一番检查后,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支早已备好的试剂,对着马德厚说道:“你这是焦虑引发的不适,并无大碍,只需打一针镇定剂就好。”马德厚一听,顿时慌了神,这和他之前接到的指示完全不同,说好的要将他接出看守所呢?他满脸惊讶地望着医护人员,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安。医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安慰道:“别担心,这都是提前安排妥当的。”一边说着,一边稳稳地将那隐藏着危险的戊巴比妥钠注射器针头扎进马德厚的手臂静脉。随着药物缓缓注入,马德厚的眼神愈发惊恐。医生面无表情地从他手中抽走之前传递进来的纸条,冷漠地说道:“你且安心躺着休息,其他事情无需挂怀。”随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马德厚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只觉一阵绝望袭来,身体也逐渐被药物的效力所控制,意识渐渐陷入黑暗的深渊。
马德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试图张嘴呼救,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他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牢房的墙壁仿佛在旋转,灯光也变得异常刺眼。
此时,医生已经快步走出牢房,与外面等候的狱警简单交代了几句,称已给马德厚注射了药物,让他安静休息,随后便匆匆离开。狱警们并未察觉有何异样,按照医生的嘱咐,减少了对马德厚牢房的巡查频率。
而在马德厚的体内,戊巴比妥钠正迅速地在血液中扩散,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破旧的风箱,艰难而又痛苦。他的心跳也逐渐放缓,仿佛是一只疲惫的鼓,敲打着生命最后的节奏。他的脑海中闪过家人的面容,满心的悔恨与不甘,然而一切都无法挽回。
没过多久,马德厚的身体彻底瘫软在床上,生命的迹象一点点消逝,他在这阴暗的看守所牢房里,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监控画面里,只是认为马德厚打完针已睡去,并没有过多警觉!而外面的世界,依旧看似平静地运转着,只有那被黑暗势力操控的罪恶链条,还在继续延伸,等待着正义的利刃将其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