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震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姐对向姑娘有些误解,在进城后就和我们分开了。对不起,都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让二姐误会了。”
向姑娘也站起来眼圈发红的说道:“付大哥,都怪我,是我惹二姐生气了,我这就去找她,给她赔礼道歉。只要二姐愿意原谅我,就算是我下跪也没有关系。”说着,就委屈巴巴的往外走,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哼,好一朵盛世白莲花!难怪二姐都被她气走了。
我起身拦住了向洛洛的路,对付震廷说道:“你照顾好向姑娘,我去找二姐。”说完,我对着向洛洛微微点头示意后,就走出了那家茶楼。付震廷,你自己招来的烂桃花,你就自己受着吧!
我走出茶楼,上了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上二姐正悠然吃着点心,笑着看着我说道:“你也见到那位向姑娘了?你怎么没有帮着付震廷处理了他的这朵烂桃花?”
我慵懒地白了二姐一眼,不紧不慢地挪动身子,选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仿佛即将讲述的是一场与己无关的戏码,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待稍稍平复,这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缓缓开口道:
“说来,这付震廷前世也着实可怜,命中该遭此一劫。那位向洛洛姑娘,出身于名门世家,却身为庶女,在深宅大院里受尽了冷眼与欺凌。或许是长久的压抑扭曲了她的心智,让她心底的恶念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不甘于平庸,更不甘被嫡长女的光环笼罩,于是,一次次精心策划阴谋,处心积虑地陷害嫡长女。那手段之卑劣,令人咋舌,或在嫡长女的饮食里暗中投毒,妄图让她身染重疾;或设计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损毁她的声誉。最终,纸包不住火,家族识破了她的恶行,一怒之下罚她去了宗庙,想让她在那清冷之地思过忏悔。”
我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眼神却透着冷峻,继续说道:
“可向洛洛岂是会乖乖认命之人?她趁着看守疏忽,竟偷偷跑了出来。也是机缘巧合,在逃窜途中遇到了游离在外的皇子付震廷。那时的付震廷,满腔热血,单纯赤诚,对人心险恶毫无防备。向洛洛一见他,心思便活络起来,当即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编造出一套自己被家中嫡姐诬陷,以至于沦落至此的悲惨说辞。付震廷啊,这个天真到近乎无脑的皇子,被她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和巧言令色迷惑得晕头转向,竟信以为真,同情心泛滥,当下便拍着胸脯承诺要为她讨回公道,心甘情愿地被她当枪使,还真给了嫡小姐几次狠狠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