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放下手中正摆弄着的草药,抬起头,目光从我们身上缓缓扫过,那眼神里有责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随后他开口说道:“这才十几天的功夫,还是挺不住了!”
岳哥像是个受惊的鹌鹑,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只是悄悄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在一旁咬了咬牙,心中纠结挣扎了一番后,鼓起勇气说道:“爷爷,这到底是啥情况呀?这药浴泡得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浑身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钻心地疼!”
“如今只要一想到又要去泡那药浴,心里就直发慌,两条腿就忍不住地想跑。”说着,我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疼痛的余韵。
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他缓缓转身,走向那陈旧的柜子,随着柜门“嘎吱”一声被打开,爷爷在柜子的角落里翻找出了一封信件。
爷爷转过身来,手中紧握着那封信,神色复杂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在镇上接了什么东西吗?今天就都看看吧。”
岳哥一听,下意识地以为这封信是单独给我的,便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想要回避的神情。
爷爷见状,抬了抬手,轻声喊道:“你师傅也有份儿的,别站着了,坐这儿吧。” 岳哥听闻此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封信。一瞬间,那熟悉的字迹一一映入眼帘。
未曾想,此番祸端竟是因我们带着蒋少爷贸然前去师爷那儿而起。当日里,我们一行人大张旗鼓地前往,那阵仗实在是引人注目。
而且在后续的日子里,大量的药材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师爷那里汇聚而去。如此异常的动静,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裕王的敏锐目光。
裕王如今已然年逾五十,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诸多痕迹。长期的操劳加上年轻时在沙场上的南征北战,使得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体内暗伤交错纵横,各类病痛时常侵扰,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