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事便包在我身上,还请顾家主和姑姑放心。”裴乐之咧嘴不过三秒,就见顾府的车夫走了过来,裴乐之的笑容僵了僵。
“好好驾马。”崔巍拍了拍车夫的肩膀。
“属下遵命。”车夫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路上,裴乐之试探了好几次,终于确定车夫其实是个会武的侍卫。
好家伙,裴乐之在心里大呼顾漆连不厚道,整个车夫来监视就算了,还派这么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也太过分了吧。这样她还怎么问顾榴石?
马车行得缓慢,裴乐之也只好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骑着,偶尔她想法子想得头疼,不自觉轻夹一下马肚,转头却见车夫竟被自己落在了后面,于是又不得不“吁”一声勒紧缰绳让马儿的步伐放慢下来。
该死,真到大街上给人表演来了。
车行闹市,不知是赶集的人变多还是议论的声音变大,周围竟是忽然嘈杂起来。而自方才出顾府时,那车帘就被裴乐之高高挂起,却也没人放下。此刻顾榴石的脸被掩映在珠帘玉幕的阴影之下,人群中忽有一小儿惊呼:“阿娘,那个哥哥好漂亮,可他怎么在哭啊?是出嫁的新郎吗?”
小儿的声音渐消,只因她的母亲很快将人一把抱起捂了嘴带远:“稚子童言无忌,贵人莫怪!莫怪!”
“?你哭了?”裴乐之朝那对母子摆了摆手,俯身向车内看去。
顾榴石伸手要放车帘,却被裴乐之一把拽住手腕:“未婚夫莫要感怀,有你诚心诵经,那亡仆想必也能早日超度。”
顾榴石错愕,甚至来不及偏头遮掩自己通红的眼眶。
“这是说话的好时机,你凑过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