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愿望想不实现都不成了,人家放一个,咱们点两个,上天肯定能先听见咱们的。”
赵洛川笑着把杨冬湖揽在怀里,手轻轻抚上他的肚子:“等这回从山上下来,我就去镇上寻个乳娘,既然是要与咱们同吃同住,还要在你极虚弱时候照顾的,那就一点儿也不能马虎,得细细挑选仔细查看,不光乳娘一个人,还有她的家里人也一并要探听了去,品行都得需得顶好的才可以,要不然谁知道她背后会做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
哥儿生子是无法亲自喂养的,这点儿杨冬湖早就知道,云巧一连儿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特意去寻的乳娘,或许是他看人眼光好,挑回来的两位乳娘伺候他都很尽心。
有的姑娘干瘦,难以生养,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奶水不够喂不起,也会找有经验的妇人来当乳娘,邻里之间亲近的,两家都有孩子的且时间差不离,好心的也会一起喂了。
村里已经许久没有添人的喜事,也没有与杨冬湖月份相当的妇人,倒是朱一程的媳妇养的不错,身量圆润,就是离得太远,来回折腾不方便,他们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其实若是真的能把孩子抱给朱一程的媳妇喂养,肯定比外人来的放心,就是不凑巧,要是住的相近就好了。
杨冬湖想起以前去看云巧的时候,他见过养夏夏的那位乳娘,脸盘圆润笑起来还有一对儿小梨涡,看着倒很和善,就是夏夏现在还离不开乳娘,若是过段时间,兴许能把她请过来。
“反正还有几个月呢,慢慢挑,挑好了还得去她村子里打听,看看从旁人嘴里她家品行如何。”
杨冬湖懒洋洋的靠在赵洛川怀里,风将花灯吹动几分,里头的烛火闪动几下又恢复平静。
赵洛川点点头,搂着人转身回了屋里。
到了月底,杨冬湖脚腕突然开始变得浮肿,一按就是一个印,好久都恢复不过来,他开始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自己生了什么怪病,朱翠兰过来人有经验,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让他放宽心,熬过这几个就好了。
说是这样说,可熬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杨冬湖不仅觉得自己脚腕浮肿,有时候一觉醒来眼皮都肿胀的难受。
原本纤细的身量也日渐圆润,胃口也越来越大,一顿能吃以前两顿饭的量,衣裳袖口都有些发紧。
这眼看就要过了冬日,这时候再添新衣裳怎么看都有些不划算,他听朱翠兰说现在胖的都是水,等孩子一出世,身上水肿立刻就能消散。
那衣裳按着现在的身量做,后头岂不是穿不了,杨冬湖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爱出门,大不了在屋里少穿几件衣裳就是,熬到春日里就能好过一些。
似乎是为了补偿前段时间连绵的大雪,过了正月一直都是晴日,年味儿彻底消散,忙碌起来的庄稼人家肚子里的馋虫又开始作祟,不少人朝朱翠兰打听她娶儿媳妇的席面硬不硬。
这些话都没有恶意,朱翠兰也乐的同他们说上两句,双方都是乐呵呵的等着吃席,偏有人就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