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首级盛在金丝楠木盒中,经八百里加急送入紫禁城时,正逢谷雨。雨珠顺着乾清宫的琉璃瓦滚落,崇祯颤抖的手指抚过木盒边缘的北斗七星纹——那是用建奴正黄旗的铠甲熔铸而成。
"开...开盒!"天子嗓音发颤。当锦缎掀开的刹那,殿内陡然寂静。皇太极狰狞的面容被冰晶封存,眉心插着支刻"明新"二字的箭矢。王承恩眼尖,发现箭杆中空处露出半截黄绫,竟是洪承畴降清的血诏!
"哈哈哈哈!"崇祯突然仰天狂笑,笑声震得梁间燕子惊飞。他抓起案头玉玺,在金砖地上连盖三印:"传旨!赐张将军九锡之礼,立生祠于孝陵之侧!"突然又扑到舆图前,朱笔将"建州卫"狠狠划去,墨迹穿透绢帛溅在龙袍上,宛如血泪。
同一时刻,终南山深处的白莲教总坛,地宫长明灯骤灭三盏。无生老母像前的铜盆突然沸腾,水面浮现出皇太极头颅被献祭的场景。掌教徐鸿儒手中念珠崩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滚入暗渠,在青石板上敲出《推背图》第四十象的谶语。
"快!把潼关的'圣婴'转移!"徐鸿儒的紫檀木杖戳裂青砖,"通知王嘉胤,放弃与喀尔喀结盟的计划!"他突然剧烈咳嗽,掌心血沫里竟有金粉闪烁——这是当年吞服"金蝉脱壳丹"的毒性反噬。
地宫密道中,圣女唐赛儿正在誊抄《弥勒下生经》。忽见经文上的"甲申"二字渗出血珠,慌忙掀开蒲团下的暗格,取出半块虎符。这符是当年晋商与白莲教勾结的信物,此刻却烫如烙铁,符身女真文正在缓缓消融。
南京秦淮河上,某艘画舫突然燃起绿焰。东林余孽钱谦益将《讨虏檄》原稿投入火盆,纸灰中显露出女真文密信。"速去扬州!"他对船夫低吼,却不知那船夫后颈纹着孝陵卫的玄武刺青。
西安城头,李自成残部正在啖食马肉。探马带来的消息让高迎祥的匕首掉落在地:"张魔王...把皇太极的脑袋当球踢?"他突然掀翻桌案,羊肉汤泼在《九边布防图》上,汤里浮现出用羊脂写的"暂避锋芒"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