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利斯很快发现自己竟然为了【雄虫】的态度而反思自己。
眼眸闪过一丝无奈,心情却被搞的莫名愉悦。终归只是一个才刚成年不久的小雄虫。
想到昨晚雄虫表现出来的不安,心里思索着,试图从昨日[末]的零碎几语里找到一些信息。
——其实,有一点,他确信,[金]虽然是个疯子,但药学上的天赋恐怕世间难有企及。
何况,对方认为[末]是雌虫,用对方雌虫的剂量对付雄虫——
哪怕是些旁门左道的辅助手段。
也足以让他隐隐明白,昨日那个极度不安的[雄虫],恐怕才是林陌光内心的一角真实。
银色的眸底席卷着不知名的情绪,其实从昨晚那个拥抱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隐隐不受控。
因着身体的原因,他情绪平淡惯了。假面不止牢牢锁在了他的面上,还锢住了他的躯干。
强制匹配使得他有了一只很奇怪的雄虫,雄虫并不称职,把【雄主】这样的身份生生演成了【租客】。
可某种意义上,【雄虫】的分外称职——消退的虫纹,空气里无声散逸的信息素,似乎予取予求。
没有比林陌光更省心的雄主了——他想。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这个世界对于雄虫是有特权的,[亚伯简]这个身份一直不温不火地活跃在第四星系至第七星系,以雄虫的身份牵头。一些审批流程迅速到令虫发指。
又有亚伯家作为后盾,一个虚假的身份偏生就牵头组织了慈善基金,引导地方法制健全,
俞朝一个雄虫为什么去从商,不是传闻所谓在军部世家里不受重视,而是真的钻钱眼里了。
如果不是穷怕了,怎么可能钻到钱眼里。
军备资金审批层层剥削流转,政部有规定,不会不给,却会以各种借口剥削,拖延。
耗费的时间通常是用雌虫的命填在里面。却因为他们精神暴乱而被联邦理所当然放弃。
那个时候,几个不大的少年搭伙去富得流油的场子里掀桌子。
他们只是半大少年,就算是家族培养——那又如何。
足以让他们的声音喧闹到整个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