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段誉怒不可遏,扬起手掌,“啪啪”几声脆响,重重地扇在周氏脸颊之上,那几记耳光打得结结实实,周氏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白梓良,一个箭步蹿上前去,双手死死地抱住白段誉,声音微微颤抖,苦苦恳求道:
“父亲,求您饶了母亲这一回吧!儿子愿代母亲受过,要打要骂,冲着儿子来便是,千万别伤了母亲!”
慕容云见状,挡在白梓良身前,眼眶通红,对着慕容羽汐哽咽道:“我不知道你使出了什么手段,换掉了匣子里的东西,我技不如人,我输了。”言罢,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慕容羽汐见她如此作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说道:“世子夫人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竟有些听不懂了。也不知母亲和各位兄长嫂嫂可听明白了?我倒是纳闷,世子夫人似乎对匣子中该出现煞气一事笃定得很呐。”
慕容云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分辩道:“我怎会知晓什么煞气?你莫要血口喷人!”
白若轩不愿与女人做无谓的纠缠,直截了当开口:“把那个道士带上来。”
卫青领命,不多时便将寒山子押了过来。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干些什么勾当?老实交代,莫要心存侥幸,以为能蒙混过关!”白若轩语气虽不算高亢,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寒山子吓得双腿发软,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应道:“是……是府里派人去九阳宫请贫道来的。”
“你是九阳宫的正式道长?”白若轩紧紧盯着他。
“不……不是,老道……老道只是道观里的挂名弟子,当不得正式道长之称。”寒山子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
白若轩见状,冷哼一声,命他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若是妄图隐瞒,自有手段让他吐露实情。
寒山子心中有鬼,只想着拼命推脱罪责,耍起了滑头。
慕容羽汐站在一旁,并不多加评论,只淡淡开口:“既然道长在江湖上还有几分薄名,测出府里有煞气。依我看,各个院子都搜上一搜吧。当今圣上最是厌恶巫蛊邪术,若是有人胆敢在府中搞这些名堂,那可是犯了大忌,罪名可不轻呐。”
白若轩微微点头,沉声道:“搜!全府上下,一处不漏地搜!大哥、二哥,你们可有异议?”
白段誉、白文昊心中暗自腹诽,只觉得这些女人整日无事生非,搜便搜吧,若是搜出个所以然来,狠狠收拾一顿,往后也能消停些。
于是,府中各个院子都派出一位经验老到、手段厉害的嬷嬷,挨家挨院地仔细搜查。
众人心中自认清白,倒也不惧这一搜。
老夫人坐在堂中,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搜院子、抄家似的阵仗,莫不是灭门之灾的前兆?
今日这事儿,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了老三,一步踏错,步步错,此刻她心中懊悔万分,肠子都悔青了。
午时刚过,前去搜查的嬷嬷们鱼贯而入,其中一人怀中抱着一个匣子,模样与晗光院挖出的那个极为相似。
嬷嬷们毕恭毕敬地将匣子呈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夏至打开。
匣子一开,一个扎满针的布偶,布偶下方压着一面锃亮的铜镜,铜镜之上还搁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