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传言里,镜子和剪刀乃是聚集最凶煞气、用以诅咒的邪物,此番一并出现,着实令人胆寒。
再看那布偶,做工竟颇为精致,翻转过来,背后赫然写着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老夫人见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厥过去。
“老夫人,此物……是在世子夫人的房间里寻到的。”秦嬷嬷硬着头皮,如实禀报。
慕容云不等老夫人开口斥责,便猛地跳将起来,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慕容羽汐,尖声叫嚷道:
“是你,一定是你在嫁祸于我!这巫蛊娃娃分明该在你们院子才是,怎会无端出现在我的住处?”
慕容羽汐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世子夫人,你怕是急火攻心,失了心智吧?这两日我根本就不在府中。
府里上下人等均可为我作证。再者,先前可是您信誓旦旦地指证我院子里树下藏有匣子,我自己都浑然不知,您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慕容云被她这一番话驳得哑口无言,怔在原地。
秦嬷嬷这时又从匣子底层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小字。
秦嬷嬷识字不多,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只得拿给周氏看。
周氏接过,端详许久,也是一脸困惑,喃喃自语道:“这……这是药方?”
白若轩即刻差人前往德善堂,请那儿的坐堂郎中前来府中。
不多时,德善堂的郎中便匆匆赶到了侯府。
接过那张药方,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纸面,反复端详了好几遍,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古怪神情。
“究竟怎么回事?”老夫人见状,率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急切,“这药方,你可认得?”
郎中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开口反问道:“敢问这药方是哪位的?”
白若轩心头一紧,追问道:“这方子,莫不是对我侯府有什么不利之处?”
郎中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倘若这药方是府里哪位主子所用,那着实有些不幸啊……”
“你到底能不能看懂啊?”二房的郭氏一听“不幸”二字,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按捺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侯府里莫不是有人得了绝症?
会是谁呢?
这下可有热闹瞧了,脸上差点就藏不住那幸灾乐祸的劲儿:“首相大人都在这儿呢,你还磨蹭什么?有话快说!”
德善堂的郎中被她这副模样气得脸颊微微泛红,恼怒道:“二夫人还请慎言!我身为郎中,职责所在。不过是想为病人多考虑几分,顾及些许颜面。在您这儿,倒成了个看不懂药方的庸医了,你们若不怕难堪,我又何惧他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