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德善堂的郎中似是被彻底激怒,面红耳赤间,振振有词道:“此药方,那可是专攻肾精虚亏之症,有添精补髓、疏利肾气之奇效。”
“所以……?”有人疑声追问。
郎中环顾四周,掷地有声:“依此药方断定,府上定有男子雄风萎靡,子嗣艰难之困境!”
一言既出,仿若惊雷炸响,满场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满心狐疑,这捉邪祟的事儿,怎就牵出个雄风不振来了?
“究竟是谁?哪家爷们雄风不振?”
“到底是谁如此不堪?”窃窃私语此起彼伏。
郭氏眼珠子滴溜一转,那兴奋劲儿竟比听闻谁身患绝症还甚,忙不迭脱口而出:“你所言可属实?”
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接二连三被质疑医术,如何能忍,当下提高了嗓门:“千真万确!依这方子所示,府上确有男子有此隐疾!”
郭氏闻听,喜得差点蹦将起来。
她暗自思忖,侯爷一向龙精虎猛,二爷亦是意气风发,老三瞧着也不似有恙,那还能是谁?
“必是世子无疑!”郭氏心中笃定,那匣子可是从世子夫人房里搜出来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世子若有这毛病,子嗣自是无望。
如此一来,这世子之位怕是坐不稳了,爵位也得拱手相让。老三向来淡泊,无意争抢,那顺位可不就轮到二房了!
郭氏越想越激动,脑子里的念头如汹涌江水,奔腾不息。
丫鬟们、小厮们悄悄地交头接耳:
“世子那方面不行!”
“说是房事不举!”
“欸?难不成是天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往世子下身瞟去。
白梓良顿觉如芒在背,仿若当众被人扒了个精光,下身凉飕飕的,好似寒风吹过,只吹得那私密处那对铃铛在叮当响,尴尬至极。
这消息太过劲爆,白若轩不禁皱了皱眉,对郎中道:“虽说有这药方,可也未必就是府里之人所用,大夫还望慎言。”
郎中自是会意,连连点头,随后告辞离去。
待郎中走后,白若轩望向呆立当场的慕容云,目光冷峻:“世子夫人,巫蛊娃娃在你房中搜出,这药方,想来也不会是旁人所放吧?”
慕容云顿感颜面扫地,羞愤、委屈、恨意一股脑涌上心头,刹那间,她仿若疯魔,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
“胡说八道!谁说世子不行?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之人栽赃于我房内?”
言罢,她怨毒地看向慕容羽汐,“是你,定然是你!你没嫁成世子,心有不甘,便嫉恨于我,妄图拉我下水……”
白若轩顿时脸色阴沉似水,冷哼一声:“卫青。”
卫青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等明目张胆的栽赃,还恶语伤人,他家首相与夫人隐忍许久,真当旁人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