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这等事儿?”
夏帝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满朝文武,最后视线定格在户部尚书的身上。
“吴广仁,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吴尚书一听皇上质问他,心知皇帝应该是不想动燕枫,所以想推他出去顶罪了。
好在他早就留着后手,镇北军粮饷的事情他都推给了户部侍郎去做,自己是一点都没管。
他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不知啊!户部事情繁多,给镇北军发放粮饷一事儿都是徐侍郎负责的,请陛下明察!”
徐青松听到吴尚书这样说,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镇北军粮晌一事儿,确实是由臣负责,可臣绝无克扣之举!一切都是按照流程,将足额的粮饷拨发出去的。
想必是在运输途中出了岔子,还请陛下明察啊!”
徐青松声泪俱下,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
夏帝的脸色愈发阴沉,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议论纷纷。
秦墨珏坐在轮椅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大胆徐青松,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夏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呵斥,“镇北军将士食不果腹,如此严峻之事摆在眼前,你竟妄图以运输岔子敷衍过去?”
徐青松吓得浑身颤抖,瘫倒在地,连磕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带着哭腔不断求饶:
“陛下饶命啊,臣句句属实,实在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来人啊!将徐青松押入大牢,刑部即刻负责调查此事,务必在十日之内给朕一个交代!”
夏帝满脸怒容,眼中寒芒闪烁,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两名侍卫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徐青松,将他拖出了大殿,徐青松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此时,朝堂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秦墨珏依旧稳稳地坐在轮椅上,他的目光如炬,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等户部侍郎被拖出大殿,秦墨珏才缓缓开口。
“陛下,镇北军温饱成忧,这事儿若不尽快妥善解决,恐怕会影响军心。
还望陛下能尽快调配粮草,稳定军心。”
秦墨珏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夏帝心中虽对秦墨珏极为恼怒,但在众臣面前,也只能强压怒火,故作镇定地说道:
“镇北王所言极是。户部即刻从临近郡县调配粮草,务必尽快送到镇北军手中。”
“是!”
吴尚书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躬身领命。
秦墨珏斜眼看了一眼吴尚书,眉目微沉。
他自是知道,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是不可能越过尚书大人私自吞没那么多粮食的。
这里面十有八九有吴尚书的参与,至少也是个知而不报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