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沈长宴的话来说,画既然是为嘉萝做的,总要她在一旁看着,若她有不满意的地方,他立时便能改了。自然,若是嘉萝还能为他研墨,让他体验一把红袖添香的滋味就再好不过了。
嘉萝站在桌子前,有些手足无措。
“妾...妾不会研墨。”
沈长宴:“无妨,我教你。”
他来到嘉萝身后,将她整个包裹进怀中,两只手分别拉住嘉萝的左右手。
“左手往砚台里加水,右手......”
沈长宴侧头,在嘉萝耳边轻声说着话。
两人的距离太近,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钻进沈长宴鼻端,勾起了他好不容易封锁的记忆。
那夜,乌黑的长发铺在他身下,清甜的桂花香气盈满床幔,缓缓渗入他的四肢百骸。
如今这股香味又像当初那样,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沈长宴忽然松开嘉萝的手。
他退得太快,手指勾住嘉萝的衣袖往后扯。
被衣袖遮盖住的斑驳紫痕暴露在沈长宴眼前。
极淡的欲望被惊讶取代,沈长宴看着嘉萝的手腕,久久无言。
嘉萝很快扯着衣袖掩盖手臂上的痕迹。
“还疼不疼?”沈长宴问。
嘉萝不好意思地摇头,“不疼了。”
“今日上药了吗?”沈长宴问。
嘉萝:“还没有,秦大夫说一日一次便可。”
沈长宴拉起嘉萝的手,“先去上药,今日不画了。”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画不画的都不重要。
沈长宴朝守在不远处的青松微微颔首,青松去到门外,把故意放进来的钉子打发走。
嘉萝垂下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在心里暗暗思索。
沈长宴被夺了实权,不少人都想探知他的消息,尤其是这几年他得罪过的政敌,一个两个往侯府送探子。
沈长宴自然要配合他们装出失意潦倒、沉迷温柔乡的样子。
否则他怎么可能答应给她作画。
原小说中,沈长宴没有她这个现成的、趁手的工具,走的是借酒消愁的路子。
细细想来,这两条路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了迷惑敌人的眼睛。
这样也好,两人相处的借口又多了一桩。
嘉萝一边想,一边仰起头看沈长宴。
“那妾先去涂药。”
“别急,我同你一起去。”沈长宴拉着她的手不放。
嘉萝拒绝:“不必了,侯爷在,不方便的。”
沈长宴不依,“有何不方便?这伤是我弄的,便该由我亲自上药。”
说着,他不顾嘉萝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