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栀指甲掐进掌心,狠狠心快步来到房门口,“先不想这个了,好好养伤。”
“你知道吗?我知道做一行难免会受伤,甚至可能涉及危险。但是因为我热爱这事业,所以我不顾虑这些隐患。”迟牧野的声音轻而慢的响起,“这次出事故,我第一次有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我害怕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孟北栀全身僵在原地,手覆在门把手上,迟迟未拧下。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载你手里了。”迟牧野手臂枕在眼睛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缥缈,“如果,我们是正常情况下遇见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有负担了。我挺阴暗的希望,你可以不顾一切选择我,但是,以你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呢……毕竟,我们栀栀是个心软,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孟北栀话刚开口,“牧野,我……”
“怎么站在门口?”徐远洲突然开门进来,成功打断了她的话。
孟北栀心虚,随便扯了个理由,推门出去,“我……我上洗手间。”
徐远洲咬了一下腮边的肉,余光瞥了一眼病房内的洗手间,表情复杂的低喃一声,“借口找的真差。”
移步到迟牧野身边,“你别欺负她。”
迟牧野轻呵一声,“我欺负她?就我现在这德行,只有一只手能灵活活动,能欺负她什么?”
徐远洲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好,纠正不是欺负。别逼她逼的太紧了。”
迟牧野一噎,羞耻感充斥全身,一张俊脸涨红,“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