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凤敛黛的戏很足,配合病弱,华服,哀泣让凤衔珠非常顺势的站起来,迎上去扶住自己那琉璃般的唯一亲人。
“二姐怎么来了?”凤衔珠一脸惊讶的神情恰到好处:“赐座,不,他们动作慢,先坐朕这里。”
众目睽睽下,凤衔珠拉着凤敛黛与她同坐,虽在君后的宫中,算不上皇位,但到底是殊荣。
宫人们很有眼力地开始布置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免得公主一直坐在陛下身边,凤衔珠则抬头训斥黄芪道:“怎么回事?二姐的身体不能受颠簸,有什么事不能让人请朕去,非要劳她进宫?”
“陛下心中竟也念着我们骨肉之情吗?臣还以为,陛下是要赐死臣,特来请罪。”说着泪珠便落下来,看得人心头一紧。
“二姐说什么胡话?又是谁在您面前搬弄是非?朕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盼着你长命百岁,何来赐死?是谁假传圣旨?”凤衔珠瞪了黄芪一眼道:“哪个罪人做的,还不道来?”
“陛下,今日贵侍君罚容院正在湖边跪了两个小时,朝野上下还有谁不知道的?自有容院正照顾过的感恩之人向殿下求救。”黄芪讲得隐晦,但凤敛黛则放开了哭。
“你宠爱贵侍君无度,这朝内朝外有谁不知?谁又敢制止他?且不说容大人救过我的命,就是今后也有赖他诊治。如今废了他,不如将我也杀了干净,免得再拖着病体受罪,惹陛下心烦。”凤敛黛说着推开凤衔珠就要跪下。
凤衔珠连忙抓着她的手道:“那些人就是大惊小怪,朕这不已经让容悦换了衣服,你瞧瞧,好着呢,正坐在这里。朕刚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二姐你就来了。那便一起听听吧。”
凤敛黛这样一闹,旁边都是有眼色的人,自然扶着容悦坐下了,青砚也不敢吱声。这位镇国公主是陛下唯一的亲人,丈夫再宠爱,到底是外人,公主与陛下才是血脉相连。
凤敛黛扫了一眼,看到立在一旁的青砚,冷笑了一下:“我当是谁,他回去歇着了,你替他来,倒也合适。他这样信你,就不怕哪天你才是爬上陛下床的那一个?”
“奴才不敢。”青砚吓得跪下磕头道:“奴才依陛下旨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