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嘉禾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朕让他先回去了。留下青砚也好问清楚状况。”安抚姐姐后,凤衔珠道:“好了,你说说看,贵侍君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陛下,今日贵侍君精神尚佳,看天气还不错,便在湖边散步。”青砚回答道:“正巧遇上容大人向梧桐阁去请平安脉,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些。贵侍君便说,既然遇到了,便在这里把脉,给容大人省些事。于是便进了亭子坐下把脉,可是后来……”
青砚犹豫地看了看坐着的容悦,容悦冷冷道:“我既然说了,便不怕你重复,何故看我?”
“你只管说,朕在这里,你是贵侍君的贴身侍从,做这样畏缩之态,是何道理?”凤衔珠皱眉道:“把个脉而已,怎么闹到后来这样?”
“把脉后,容大人说贵侍君身体康健,贵侍君说既然身体无恙,他夜夜伴驾,为何迟迟未有子嗣?结果……结果容大人说……”青砚带着点哭腔道:“他说贵侍君根本生不了。贵侍君大怒,质问外面传闻他不育,是否是容大人散播谣言。但容大人坚持此事是国事,应道告知各位重臣,也告诉过陛下,是他的职责,谈何散播?容大人还说……还说……”
“我说,就算是杀了我,也不能改变贵侍君根本不可能令人有孕的事实。”容悦接上了:“所以贵侍君让我跪下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改口,什么时候站起来。”
“胡闹!”凤衔珠气道:“你们也就这么瞧着,不叫朕来。若不是遇上君后,还真就让两个倔人就这么僵持着?你还跟属官吵架,那属官也是个拎不清的。也不管旁的,今日在场的,没有劝谏的统统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陛下何故偏心?”凤敛黛歇了一会儿气喘匀了,终于开口道:“贵侍君昔日对陛下不离不弃,宁愿殉情也要留在凤家,这恩义陛下盛宠还不够吗?当年若是没有容大人,臣与他早就死在府中了,还轮得到他如今在此欺凌?容大人不过实话实说,他便要这么折磨人,以后宫中的太医,谁还敢说实话?”
“二姐,嘉禾他只是心急了些,子嗣毕竟是大事。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能理解的。”凤衔珠这么说,青砚松了口气,凤敛黛却哭了起来:“臣就知道,你早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臣这个姐姐的死活又算什么?”
“二姐!你我扶持这么难都过来了,何必为这些小事再伤心难过。”凤衔珠难得也忧愁地握住姐姐的手:“你要怎样,朕无有不应的。”
“臣要怎样?臣哪敢提要求?改日你那夫妻一体的元君给你吹些枕头风,臣不知还能活几日。不如现在回去吊死了干净。”她说着便要起身,凤衔珠一把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