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胜瞪了老伴一眼:
“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插什么嘴。”
一边说一边示意吴酒接着说。
吴酒会意,接着说到:
“指导员并没有放弃我,他把我从一个医院带到另一个医院,辗转了四五家医院,终于有个医院刚从国外回来了一位年轻医生,这个医生愿意接受我,指导员对那个年轻的医生千恩万谢。
可是那个医生对我进行检查之后,对指导员说:
“我刚刚给病人做了检查,初步确诊为脑震荡,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醒过来,现在就看病人的求生欲怎么样了,他如果七天后再醒不过来,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可以试着和他说一些话,激发他的求生本能,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也许是指导员的诚心打动了老天爷,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在昏迷第八天终于醒了,指导员看到我醒过来抱着我痛哭流涕,可是我却不认识指导员是谁了,我失忆了,我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救了指导员这件事情,那个年轻医生说:
“病人有可能是脑部受伤,脑子里面有血块压迫神经,至于病人的这个血块什么时候才能消失,还不能确定,病人有可能是短时间的失忆,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指导员还不忘和我开玩笑说:“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打算给你扔到乱葬岗喂狗了。”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如果要扔了我早就扔了,何必带着我四处求医,当时我是真的不认识指导员,可是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对我好,他是个好人,尽管我救了他,可是他也没有放弃我,如果不是指导员对我不离不弃,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指导员对我失忆这件事一直很歉疚,我对此并不在意,我觉得我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