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指导员硬是说要不是我奋不顾身的救他,他早就牺牲了,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我们两个人在关于谁救谁的命这件事情上一直纠结到现在。
后来我好的差不多了,又和指导员参加了很多次战斗,在战场上我依然无所畏惧,勇往直前,我觉得我现在的这条命是指导员捡来的,是多出来的,我要替死去的战友杀更多的敌人。
后来新中国成立了,战争终于结束了,我的许多战友有的选择了复员,也有一些转业分配到地方单位上班,我由于失忆忘记了自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所以就留在部队当起了义务兵,一直在参加城市的基础设施的建设。
前不久我突然就开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渐渐地我想起了从小到大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于是我向部队领导提出我要复员的请求,部队领导很快就批准了我的请求。
指导员如今已经是部队的领导干部了,他知道我的记忆恢复了非常高兴,他亲自接见了我,并且告诉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会帮我解决。于是我就从部队回来了。”
吴忠胜夫妇听完儿子的经历,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两个人同时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们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们的儿子福大命大,儿子在军队里呆了小半辈子,从十五岁就当兵打仗,出生入死,现在三十二岁了终于回到他们的身边,他的大好青春全都用在了战场上,现在回来了,老两口高兴得溢于言表,她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吴酒,满心满眼的欢喜。
自从这一天起,屯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提过孙桂香被贾二妞给打过的事情,而屯子里的人们看见贾二妞都有意无意的躲开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避开贾二妞,有她的地方人们都会找各种理由离开,因为人们也知道像贾二妞这样胡搅蛮缠的人,如果哪天得罪了她,指不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也是自那天起,吴酒就主动承担起了孙桂香家里的体力活,吴酒对孙桂香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在部队呆久了,出于军人的本能,良好的生活习惯和严格的纪律,在部队打仗的时候,队伍驻扎在村子里时,他也会经常帮助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做这些事情,他觉得这些事都是应该做的,并没有什么。
可是在一些有心人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吴酒一个单身退伍军人整天往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家里跑,这个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开始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时间长了说闲话的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跑到吴酒的父母面前问起了这件事情。
有一天吴妈妈吃过晚饭和平常一样到路口玩,这个路口是全屯子男女老少聚集的地方,人们每天早中晚一有空都会自发的到这里站上一会儿,聊一聊屯子里发生的新鲜事,比如谁家的母猪产仔了,谁家的鸡下了个双黄蛋,总之就是一些八卦,“张飞打岳飞,胡话满天飞。”大家胡诌八扯打发时间,所有的大事小情全都是从这里传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