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酒酿疼出声,
拿针的手笨拙一歪,刺在手指上,血珠子顿时冒了出来,红得扎眼,
宋絮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小心点,
于是这一针不是扎在她手上,而是扎在了心里,
果然是被宋夫人讨厌了…
她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不想,也不敢,因为再待哪怕一盏茶的工夫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于是起身行礼,转头离开。
回紫竹苑的路上她想了八百个理由,从身体不适到怕御前失仪,条条在理,想说服沈渊别把她带去西巡,
本来要趁着沈渊不在逃走,去找秦意,和他一起去沿海,跑到沈渊势力够不到的地方,
可唯一的机会也要没了,盼天盼地,盼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受的心都拧了起来,觉得这辈子都到头了,永远被困在高墙深院之中,和讨厌的人睡觉,给讨厌的人传宗接代,生下一堆讨人厌的小鬼,再把他们养大,老死在讨人厌的宅子里。
她丧着脸推开门,见讨人厌的东西已经回来了,刚沐浴完,半靠在罗汉床上看书,换上了玄色寝衣,领口敞开着,发尾还有些湿,偶尔滴下一滴小小的水珠,落在坚实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