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年很快就来敲门了:“阮先生,您还好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知道了。”
阮知已经有了鼻音。
最近他一看到燕窝红枣就反胃。
周应年估计是真的怕了,怕他再晕倒。
……
七天后,阮知先回了趟新房子,这才回郊区。
刚进家门,他就扑到了阮晴栖怀里,告状一样,一边流泪一边委屈道:“我受伤了。”
阮晴栖看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还是担忧道:“哪里呀?”
阮知拨开头发给她看:“这里,磕到了。”
看到是个已经愈合的小伤疤,阮晴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吐槽:
“哎呀,哪个剧组,怎么这样子呀?这都快伤到眼睛了……你还要拍戏,破相了以后怎么办呀?”
阮知这才委屈地擦着眼泪:“医生说了,好好养,应该不会留疤,一年之内注意增生就可以了。”
陈载适时把阮知拉出来:“好了,男子汉,这点事算什么?别把你妈妈吓到了。”
他凑近了观察一会儿,这才皱起眉头:“哟,还缝针了?”
阮晴栖无奈道:“我哪有那么脆弱?倒是你,都不怎么关心你儿子了。”
阮知补充道:“缝了十六针,打麻药的时候特别疼。”
说着又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陈载的脸色也变了。
最后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晚上给你做猪前手,以后当心一点,不要太相信你们那工作人员,都是草台班子,什么事都得自己长心,知道吗?”
“嗯。”
阮知点头。
终于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他狠狠松了口气。
长时间的压抑,都要把他压垮了。
陈载若有所思看着他:“你还真能憋,这都没跟我们说。”
真是变聪明了,怕他们质问,先来委屈巴巴告状了。
阮晴栖也无奈一笑:“挺好的,阮知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了。”
她问:“那,过年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阮知摇头:“我过年的时候,要去宣传新电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
阮知面露惋惜。
阮晴栖有些心疼,安慰道:“没关系,要是外国不上映,到时候我买票,让朋友帮忙看。”
“外婆呢?”阮知这才在屋里找起来。
阮晴栖无奈:“出去刨地了,她比工人还勤快,不给她发工钱,我们都过意不去了。”
阮知感叹:“外婆身体真好。”
阮晴栖叹了口气:“我和你爸爸每年体检是各有各的问题,你看你也那么瘦,家里身体最好的就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