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的身体已经完全陷落在了鬼萨满的图腾之中了,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了,这着实让徐稷山犯了难,他甚至都开始产生直接抛弃崔淮的想法了,因为现在崔淮这个样子救出来也大概率是个累赘了,但现在的徐稷山道德感贺底线都是相对于以后要高很多的,所以他选择尽最大努力取尝试救援崔淮。
徐稷山观察这这幅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壁画,上面的内容是一群人围着篝火祭祀,而他们簇拥着的似乎就是之前的那鬼萨满,只不过现在壁画上好像多了一层暗色的纺纱,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黑色的风沙,想必这就是之前被卷入其中的风化鬼了,徐稷山现在还仍然没有任何头绪,但好在他还有一个万不得已的选择,那就是他口袋里用金箔包装的腐朽风铃,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尝试摇响这个铃铛来再看情况操作。
崔淮现在已经是陷入休克中了,这壁画似乎是在抽离他体内的灵异力量,但是他却动弹不得,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而不远处的风化鬼还在疯狂地反抗相持着,要不然崔淮早就死在这里了。
崔淮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次参与到灵异事件简直就像套娃一样,先是诡异的古建筑群落,再是鬼牧场和其中的蒙古包,再是净白提灯中的诡异和羊头骨厉鬼融合成的鬼萨满和鬼萨满所勾勒出的祭祀之地,这一切都仿佛是在不断刷新崔淮的驭鬼者眼界,对于这些东西哪怕是京都的驭鬼者大家族中出生的崔淮都显得有些太稚嫩了,夸张点说,就像是一个原始人从石器时代进入到蒸汽时代一样,而他也从一个只是知道灵异信息相对多的驭鬼者变成一个经历多种灵异灾害的驭鬼者,而至于代价是什么,崔淮的现状就是最好的写照了。
果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啊,崔淮现在的身体已经要到极限了,他的身体完全陷入了鬼萨满的图腾之中,意识处于一种想醒但是醒不来的状态,但好在此时外界的徐稷山已经有了行动,他从口袋里取出那只被金箔小心包裹着的风铃,他决定去为崔淮再冒险一次,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只见得徐稷山摇动那锈迹斑驳的风铃,随着一阵苍老的铃声从中传来,就像是临死之人的痴语一般,徐稷山周遭场景发生变换,随即视野一黑,他出来了,但只是从鬼萨满构造的祭祀之地来到了蒙古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