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碰水面,水面起了波纹,哭泣的容颜渐渐消隐,等水面恢复平静,那已然是一张丑陋但平静的面容,眼神如洞穿黑夜的烛火。
“别哭了,我们去把东西抢回来。”
首先,先从这出去。
柴房的门是用陈旧、厚重的木板制成,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傅胜楠走到门前,伸手轻轻触摸着那把锁,锁很结实。从锁眼看出去,四周并没有人,应该都是忙着接待衡小公爷去了,不会有人注意她这的声响。
她回头,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利用的工具。
柴房内有一些断裂的木棍。
傅胜楠操起其中一根还算结实的木棍,拖着它走回门前,毫不犹豫地举高木棍,凶狠地敲打着铁锁,试图将其砸开。
“铛!”
木棍与铁锁相撞,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
傅胜楠的手臂微微发麻,但她并未停下,而是继续用力敲打着。一次,两次,三次……木棍骤然断裂,而铁锁却依旧纹丝不动。
“……嗯。”
傅胜楠随手扔掉手中的残棍,转身仔细地观察柴房的四周,光秃秃的墙壁,一些潮湿的柴火,一个结实的木盆。
她并没有执着于打开门。
傅胜楠站起身,走到柴房的墙壁前,用随手捡起的柴火用力敲打着墙壁。墙壁发出“咚咚”的声响。她沿着墙壁仔细检查,仔细寻找缝隙。
终于,在墙壁的角落处,她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她用力将砖头拔了出来,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好。”傅胜楠心中暗道。
她将木棍插进洞口,用力撬动,不多时,墙壁上的砖头一块块地松动,最终被她撬开了一个足够大的洞口。
傅胜楠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在不远处,一列端着各色蔬果的侍女脚步匆匆地经过。她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惊动了府中的人。
——
“胜楠呢?”
正厅内,镇国公未见一贯爱出风头的傅胜楠,随口一问。
周妈妈见状,眼珠子一转,恭敬地说:“老爷,胜楠小姐还在屋子里睡呢,自从那日被老爷训诫了,便一直不愿意出门。”
她不动声色地上眼药,绝口不提自己虐打傅胜楠到她无法起身,还把傅胜楠关在柴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