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鄢陵的日子里,张闿虽然成为了临时大渠帅,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孙夏和黄龙表面上对他恭敬有加,每次见到他都点头哈腰,嘴里说着“张将军,有何吩咐”,可那眼神里却透着满满的不屑,就好像在说“你不过是运气好,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
张闿心里清楚这两人的心思,他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悄悄在军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这些眼线都是他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兄弟,对他忠心耿耿。
每天晚上,张闿都会在营帐里,借着昏暗的灯光,听眼线们汇报孙夏和黄龙的一举一动。
“张将军,今天孙夏和黄龙又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一个眼线小声说道。
张闿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另一边,孙夏和黄龙在自己的营帐里,正谋划着离开。
孙夏一脸愤怒,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大骂道:“张闿这小子,乳臭未干,凭什么指挥我们?我在黄巾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发号施令?”
黄龙也阴沉着脸,附和道:“就是,他不过是运气好,救了波才一命,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们不能就这么被他压着,得想个办法。”
两人凑在一起,脑袋几乎都快贴到一块儿了,小声嘀咕着。
他们决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召集自己的部众,趁夜色逃离鄢陵。
他们觉得,只要离开了张闿,自己就能重新打出一片天。
计划中的夜晚来临了。
天空中没有一丝月光,乌云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整个鄢陵城都笼罩了起来。
孙夏和黄龙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帐,他们的心跳得飞快,既紧张又兴奋。
他们来到各自部众的营地,小声地叫醒熟睡的士兵。
“兄弟们,起来,跟我们走。”孙夏压低声音说。
士兵们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那么多,跟着我们走就是,以后有好日子过。”黄龙催促道。
很快,他们就集合好了自己的部众,带着行李和兵器,朝着城门走去。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匆匆忙忙,就像一群逃窜的老鼠。
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张闿安插在军中的眼线察觉。
眼线立刻跑到张闿的营帐,气喘吁吁地说:“张将军,不好了,孙夏和黄龙带着部众朝城门去了,看样子是要逃跑。”
张闿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做好了准备。
他立刻命令锐锋营在城门口设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