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终于变了脸色,敌人连仙家之物都能仿制,恐怕不止人间手段。
五更天,雷公子气喘吁吁翻进墨坊后院,手中账册哗啦啦自动翻页:"三年来购置松烟墨的......咳咳!
怎么是云尚书门生?」
话音未落,账册突然自燃。
云瑶甩出乾坤袋里的天池水灭火,焦黑的纸页上却浮现父亲私印。
她踉跄着扶住染缸,想起今晨父亲怒斥她忤逆云裳时,案头那叠带着松烟香气的公文。
"姑娘小心!"
雷公子突然扑过来推开云瑶,自己却被屋檐坠落的墨锭砸中后背。
那方雕刻着曼陀罗花的松烟墨锭渗进他衣料,转眼化作毒蜘蛛往皮肉里钻。
云瑶急忙割破手指滴入仙血,蜘蛛在金光中炸成粉末,空中残留的却是云裳惯用的茉莉香粉味。
"看来我的好妹妹等不及了。"云瑶抹去指尖血珠,眸中映出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乾坤袋里的消灾符已经烫得握不住,昭示着今日早朝将有惊变。
为防幻术,云瑶咬破舌尖将血抹在雷公子眉心:"劳您扮作我的车夫进宫。"
马车刚过护城河,三十六只墨蝶突然从金水桥底飞出。
云瑶藏在袖中的玉簪刚要发光,拉车的枣红马突然眼冒绿光,扬蹄将车辕往宫墙上撞。
雷公子死死拽住缰绳,掌心被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定!"云瑶弹出寒玉髓冻住马蹄,自己却被惯性甩出车外。
腰肢突然被缠满符咒的金索卷住——那竟是钦天监用来捆妖尸的困仙索!
宫墙暗处传来云裳的娇笑:"姐姐这飞天的本事,倒比教坊司的舞姬还俊呢。"
云瑶任由金索将自己吊在城楼,暗中催动玉镯里的司命命簿。
当困仙索开始抽取灵力时,她故意让腕间浮现中毒般的青黑纹路:"妹妹可知,司命星君的墨蝶最爱反噬其主?」
话音未落,那些围着云裳发簪打转的墨蝶突然调头,将毒粉全扑在她新画的远山黛上。
云裳尖叫着揉眼睛时,云瑶已用真火烧断金索,顺势将灰烬撒进对方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