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雪在别的方面笨,在这上面却有敏感度,她满怀狐疑打量着二人:“咱俩?这神态这口气……啧啧。我接步虚,艳秋,跟我去。”柳艳秋做贼似的看了褚照天一眼,乖乖跟王慈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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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虚意识渐渐恢复,浑身凉飕飕的,土气霉气甚重。一睁眼,见室内灯光昏暗,对着自己的一张脸带着戏谑的笑,双眼冒着精光,在审视自己。
另一个保安站在左侧,浏览步虚的身体,似乎在寻找下手的部位。
步虚见他锁骨赫然有一块极鲜艳的三角形红瘢,尖头蹿到颈子。
红瘢人他身后立着一个木架,上面挂了各式棍棒,金属的、木质的都有。
步虚赤裸着,双腿笔直绑在一根长凳上,脚跟下垫了两块砖头;背抵在木柱坐着,连同柱子捆在一块儿;两臂开张,分别被手铐和绳子套在两边墙壁的铁环上。
这是要拷打我吧?步虚想了想,索性问道:“兄弟,我怎么得罪你们了?”
审视步虚的保安打开空调,过了片刻,有暖风微微。
红瘢人取下一根金属棒,棒头长了一撮羽毛,他摁一下,在滋滋声中,羽毛转动着。
步虚不认识这玩意儿,但已确定要挨打,他急道:“两位大哥,我冒犯了你们,请指出呀呀。我没钱没工作,从山东投奔我师兄,我知道他不是玩意儿,可我要吃饭啊。你们恨他,我带路去找他……哈哈哈哈哈哈……”他没说完,就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
王八蛋,有这么不着调的拷打吗?
步虚已做好挨打的准备,要把打死也不说发挥到极致,等查明他们意图后,用凡俗武功脱身。可红瘢人却把旋转着羽毛扫着他胳肢,奇痒钻入脊髓,迅速上下贯通,上冲哑门凤府,扩散两侧风池穴,再弥漫开来,渗进百会穴。下行的痒觉一直传入涌泉穴,奇痒难煞。
开空调那孙子也拿着同样的羽毛棍,挠起了他的脚心。
步虚长见识了,有一种酷刑叫挠痒痒肉。
他是驴子,无论怎么变,有些肢体的感知功能,仍带驴性,四只蹄子有硬质角质保护,不敏感,但这时候腋下的痒觉,是通过脊髓和经络传到涌泉穴的,虽然挠脚底没用,但奇痒的效果却一样。步虚对这种独特的拷打,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