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不顾盛家阻拦,收拾好包袱回了娘家,连嫁妆都没来得及顾上。
她父亲在盛时彦出事那会儿,劝过她:“你那小姑子死是死了,但盛家还活在她庇荫下,你为盛家生下一个嫡子,盛家一切迟早是你的囊中物。魏国可不兴再嫁,何况你和离再嫁,能嫁什么好人家?
倒不如继续留在盛家,好博得一个共患难,兰质蕙心的好名声。”
骆佩在看到盛时彦本人那刻,父亲的劝说皆抛掷脑后!她忍不了,她实在忍不了。
盛时彦嘴巴溃烂,进食很困难,只能靠流食吊着一口气,半年过去早已骨瘦如柴,哪里还有风流公子哥儿的样貌?更别提他现在阴森森的,像是地府里爬出来一样,给她一种只要他有机会就能灭全族的毛骨悚然感。
她更不敢待在盛家了。
她回到骆家,就请从小疼爱她的父亲去请和离书。
她哭诉:“父亲,现在的盛家就是沼泽,是泥潭!您是没看到盛时彦如今的模样,太可怕了,跟这种人生孩子,我会生不如死的……”
“混账东西!以前知你顽劣,为父只当你是年少不懂事!怎么嫁了人还不知多思量思量行事后果?你和离回来,你下面还未出阁的妹妹们,岂不是会受你的牵连!”
“父亲!你拿我和她们相比?她们是庶,我可是嫡!”
哐当——
骆父将手中茶杯掷向她脚边,若不是考虑到女子容貌尤其重要,他当真想毁了这养废的女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你不在意你的庶妹们,那你的侄女们呢?你未出阁前,你的兄长们白疼你了?你想为父在外也抬不起头来嘛?!”
“爹,你为了那些所谓的名声,连女儿的名誉都不要了?”
“你不知所谓就算了,如今还只顾自己,自私自利,不为家里着想!来人!把人绑了,送回盛家去。记得把嘴巴封上,将人困在轿子里,别途中生出枝节来丢人现眼。”
“父亲!!!”
骆父见她癫狂样,实在放心不下,道:“算了,我亲自把人送回去。”
盛家也乱成一团。
盛家早早落魄,盛德昌是唯一的嫡子,人还不争气,早早熬垮了身子,孕育了不过一子二女。
嫡子盛时彦,嫡女盛浅予,还有一个庶女盛浅香。
后来,边关战事吃紧,蛮荒一直来犯,打得中原节节败退,又伤了士气,隐约有灭国征兆。
国师站出来为魏国算了一卦,这才算出将星在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