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
《枯坐》
如老僧枯坐,这静止的永恒与隔着
纸制一般的窗纱只是一件事。
另取彼端,那僧人般愈加佝偻的身躯,
并非出于好奇下的恶意,时辰一深里面
语言往自己的内部。问询取代了表达,有万千
同样之问询正面临这副身体。
但枯坐者只是用沉默装点着自己,
依然属于人的手臂缓缓垂下,左右叠加
以最为自然平和的姿势,从一种空中走来。
这是我仅剩的唯一一点大胆,语言的谱系
由词语和声音的念白,互相脱离又呼应之中
必然也有着。关于枯坐,背弃之决然,沉默中
于自己身上静默转向迷惘的文字。
我甚至被包裹在了个体语言被赋予责任的
严密外观那里。人举起手臂,我在沉默中
自感经历了起初的一次失败。
而我再次举起手臂的缘由是对自然的反驳,
是对宗教上面看作枯坐与一条河流永逝的近邻。
好来以此,逼退一位,如今枯坐于室内之井
落而下的姿势。
所以,我可以说,是语言组成了他。语言又有着钟表圆盘的具象化。转动,不停,
有那么多人在经由我的拒绝而得以成行为我那里,
隔绝了天色。
枯坐者所要面对,一派流水的空虚之意已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