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改了。
只希望青青回来,能看到他的改变,不要和周寒声结婚!
江母语重心长地说:“你今年都三十三了,和你一边大的,秦文强家的孩子已经在上小学,我们也不想催你,但你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这个话题,江致勋不想聊,他也不会去考虑。
除了沈青青,他谁都不要。
大不了就一辈子不结婚。
“杨芬今年回京市了,她也没结婚,要不你们……”
“妈!”
江致勋眼神泛冷,“不要再说这种话。”
如果是别人,他不想耽误女同志的时间。
但杨芬,每次提起,他都觉得恶心。
这四年他了解到,杨芬和她嫂子冒犯过沈青青,这种恶心就更强烈。
她们有自己的算盘,他能理解。
但把刀子捅向无辜的沈青青,他一点都理解不了!
江致勋身上的冷气直往外冒,江母看着,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没再提杨芬。
破罐子破摔地问:“难道你要孤独终老,断子绝孙?”
江家就他一根独苗苗,他不结婚生子,江家真就绝后了!
江致勋语气平淡,“有青青。”
江母没好气地骂:“她和江家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别胡扯。”
江致勋没说话。
不管沈青青嫁给谁,她的孩子就是江家的孩子。
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如果沈青青不想生孩子,那就这样吧。
断子绝孙有什么可怕?
江致勋拿起信,起身往楼上走。
沈青青离开的那年年底,高考恢复,后来又放开了很多政策。
他们租的房子,房东有急用收了回去。
沈青青的东西,江致勋一样不落搬回了大院,还放在他们的婚房里。
他答应过沈青青,会尊重她。
所以,这几年他一直住在隔壁房间,除了必要的打扫,他没去动婚房里沈青青的东西。
他真的在改了。
江致勋这么想。
手里的信像千斤重,心也像破开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吹。
明明是盛夏,他却浑身发冷。
站在他们婚房门口,江致勋盯着窗户上那小小的喜字出神。
时间太久,大红的纸已经褪色。
可能是黏得太牢,不好撕下,也可能是沈青青忘了,总之,贴在窗户上的喜字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