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禄及几个小厮听了都嘴角一抽,不敢搭言儿了。
“好了,你们先去吧,一会儿我有需要再叫你们进来!”桃香说着,便起身出了这间厢房屋。
刚才桃香进屋的时候,青荷没敢跟进来。她虽说心里感觉大哥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再不相信也没办法,因此,便没有进屋,趁着桃香询问长禄等小厮的时候,低声问自己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敬轩心里也是一笔糊涂账。
昨夜桃香和青荷称要抓贼,都去了前面工厂那边。这时候,铺子里来人通报,说账目上出现了纰漏,让他亲自过去看看,不过那时候,桃香她们已经不在家里,因此他便告诉了福旺娘,说去了铺子。
等他处理完回来的时候,桃香等人已经将冬雪关进了厢房屋,还派了人看守。可是这些他却是丝毫不知。
也是巧合,陈敬轩见厢房的灯还亮着,心道谁这么马虎,必是在这屋里找东西,然后便忘了熄灯。
于是他走过来,本意是熄灯。
可是当他走到这厢房屋门外的时候,隔窗就见里面有人,正是冬雪。
再后来,就像断了片一样,他就不记得了。睁开眼就是今日长福把他喷醒,然后就是自己媳妇儿冷厉的神色,以及床上那一抹眼红的痕迹。
他甚至都不知道冬雪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因此,青荷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是答不上来。皱着眉头一直想不清楚昨晚明明见到里面住的是冬雪,怎么今日冬雪不见了,换成了自己住在里边?
青荷见他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在那儿沉吟,气得跺了跺脚,却怕给大嫂心里添烦,没敢出声。
桃香问完了小厮们,便从里面出来,直奔了福旺娘那屋。
福旺娘将冬雪领过去之后,便一直没出来,在屋里哄着冬雪,让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昨晚和哥哥断了关系,可这冬雪在血缘上毕竟是自己亲侄女,她怎么也不能看着不管。
只是,无论福旺娘怎么哄,她就只是一直哭着不说话。
桃香进来,看到冬雪围着被子坐在福旺娘的床上,哭得眼睛红肿,福旺娘则坐在她跟前,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