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刀子,切割着文明与污脏。
宿缃似乎很不愿意待在这村里,身子不停打着哆嗦。深秋已至,气温确实直线下降。可往年这个时候,宿缃可是穿着薄衣短裙的。
“怎么”初颜问宿缃“你很冷吗?”
宿缃:“还......还好”
初颜见宿缃脸色煞白,嘴唇已没了颜色,显然不太对劲。她追问:“你确定没问题吗?”
宿缃:“没问题。”
大雨越下越大,一层水雾翻涌升起,越往里走,水雾越浓厚。
“姑娘,不太对劲啊。”宿缃拉住初颜,低头看向正在急速下降的水位,惊道“这水在往下降!”
初颜往下看,原本过膝的水不知何时已降到小腿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唢呐声穿透雨瀑从前面传来,像是招魂一样。二人惊看过去,只见白茫茫的浓雾尽头,一队人影兀自出现。
天骤然转黑,虎视眈眈的夜腻在天上,岿然不动。
急雨像是急弹的琵琶,横纵翻涌的积水则是失准的琴声。有人在炮制一场颠覆的阴谋。
初颜抬脚就要往前走:“走吧!”。
被那唢呐声和人影吓的险些丧了魂的宿缃一时没理解初颜口中的‘走吧’是什么意思。她问:“什么?走哪去?”
初颜的声音十分平静:“不是有人帮我们指路了吗?”
“你确定吗?”宿缃身子紧贴着初颜,“我怎么觉得给我们指路的不是人呢?我们要不回去吧!”
初颜眼神向后瞟了瞟,道:“你往后看看,后面还有路吗?”
宿缃的头向后僵转,只见后面的村门此时已经消失不见。而就在村门的方向,依稀有个黑影正向她们逼近。
宿缃:“我......操.....”
宿缃头皮发麻,脚下似踩着火轮,腾空跳了几下后,身子一软,全身的力气全部压在初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