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专心练习扎针,没有留意屋内不一样的呼吸声,佘子君眼神瞟了下窗户,揶揄道:“值得吗?”云彦没理会他的废话。
佘子君喟然长叹,“真没想到啊,堂堂花将军竟然会是一个痴情种。”
还是没有听到云彦的回话,那陌生却带着熟稔的声音又响起,“为一个普通人在自己在身上练扎针,说出去,怕是要惊掉那些家伙的下巴。”
看云彦仍不理自己,屋里的人也醒了,佘子君从木头桩上起身,“好吧,你接着当刺猬吧。本君不奉陪了!”
佘子君走出几步,云彦才抬头问他,“那件事,行不行啊?”
佘子君挥挥手,不回头地走出院门,“随你便,有人替他们操心,我乐的清闲!”
云彦勾了勾嘴角,低头看着自己两条腿和一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啧,是像刺猬。”
云彦是听见了屋里的水流声才知道姚骞醒来的,他匆忙拔下最后的几根银针,推开门,看到姚骞喝完水放下杯子。二人目光接上,都莫名一怔。
姚骞看着云彦走向自己,左脚忽然一顿,云彦察觉不适没敢低头,神色不变,换成右脚吃重,将有点发麻的左脚拖着站到炕沿外。
云彦不知道,姚骞却看得清楚,在云彦左脚踝侧后方有一根银针还插着,估计是着急进屋忘了拔,令姚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不知为何蒙上一层薄雾,微微垂下头,不再看云彦。
望着萎靡不振的姚骞,云彦知道他因为看见自己杀人有了阴霾,可该怎么劝他呢?自己的身份不能说,只能见机行事了。抬起左腿搭在炕沿上,才看到那根被自己漏掉的银针,掐了掐发麻的脚踝,看着姚骞低声问:“肚子饿了吧?”
姚骞微微摇头。
预料之中的冷淡,云彦无所谓地舔舔嘴角,往炕里坐了坐,又问:“要方便吗?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