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拉住了姚骞的衣袖,竭尽心思哄青年:“这才吃上饱饭几天啊,你自己还是民呢,不要多想,尽力而为便是。”
姚骞停下,看着云彦宽慰自己,张口刚要说什么,余光扫到对面过来的几个穿学员制服的汉子,无暇思索,拉着云彦就往小巷子里钻。将云彦按在墙下,姚骞看着几个同窗笑闹着走过去,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到二人怪异的姿势,瞬间涨红了脸。
云彦却好暇以整,丝毫不见慌乱,还似笑非笑地说:“其实你大可不用这么躲,你没穿制服,他们未必能注意到。倒是把我这么藏在这里,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姚骞被他说的更加羞赧,斜斜翻了个白眼,心里的雾霾被打散,口气变得轻松,“你就只值三百两吗?妄自菲薄了吧?就您这相貌、这身段,咋也值千金啊!”说着故意加重“千金”二字,显示自己的调戏功力不低。
“千金也好,万银也罢,”云彦嘴角含笑,附到姚骞耳边低语,“端看郎君心情,给多少都行。”
唰,姚骞耳根也红了,老流氓,又被反调戏了,抛下一个自以为恶狠狠其实娇嗔的眼神,率自走出小巷,迎着夕阳往回返。刚才和云彦对望的时候,他就想开了,这是自己心仪的对象、是自己朝思暮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啊,怎么会畏惧他的亲密,一定是自己年轻没有经验,又被听过的荤段子吓着了。以后就好了,无需过于忧心。
云彦心里也松了口气,青年总算恢复了,那沉郁寡欢的样子,实在令自己揪心,急忙跟上去为他保驾护航。
不愉快的事情揭过,春日的霞光映红了大半个天空,脚下的土路铺满金光,兆示着光明的未来。
姚骞后来也曾主动试过,想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和障碍,可每次前面都好好的,到最后就不行了。云彦这时才知道自己当初给青年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可他不能说,只能提出让姚骞在上,姚骞说自己不会。云彦便把那本《阳明山房导引图》拿出来,姚骞这才知道当初的乌龙是个计谋,为此跟云彦生气一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