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浔不希望池聿在这方面操心,最重要的还是想确定一点——自己有没有能够解决事情的能力。
池聿低笑了一声,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是再添麻烦,也是我的妹妹。谁不帮你,我帮你。”
夜风轻轻吹过,将兄妹之间的低语吹散在空中。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南浔的肩膀,领着她走进了宿舍楼。楼道里灯光微黄,池聿的背影看起来依旧挺拔而稳重,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
几天时间瞬转即逝,夜幕低垂,悲学院的外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森然,像是吞噬了一切光明的巨大阴影。
五人站在学院后方的小路上,路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铁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那些线条似乎还在缓缓游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地方看着就不对劲。”南浔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声音里压不住一丝紧张,“真的要进去?”
“怕了?”简司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台小型解码器,专注地调整旋钮。他的语气听似随意,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解码器,“你可以现在回去。”
“啧,我只是担心你这种逻辑怪万一撑不住,怎么办?”南浔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靠在一旁。
“专注一点。”阮清逸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双手插在衣兜里,目光缓缓扫过铁门上的符文,语气轻缓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这种地方情绪波动会被无限放大,胡思乱想只会让问题更麻烦。”
南浔撇撇嘴,但没再接话。
“符文太复杂了,需要点时间。”简司头也不抬地说。
“快点。”顾以恒站在一旁,目光盯着远处的影子,声音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如果被发现,我们就白忙活了。”
琳梵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背靠墙壁,双手环抱,像是在想着什么。
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铁门上,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扇门之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残骸真的会在那里吗?她无法确定,却知道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
她本身不想今天过来的,也许是因为悲学院一直有一种让她有些许排斥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今天的课题还没做完…要是做不完了言慕笙一定饶不了她。
昨天的时候偶琳梵就被她吓到了,言慕笙一直感觉很温柔很有耐心,但如果有人没有完成作业…那就会让那个学生在梦中做8小时卷子。
谁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写卷子啊?至少琳梵不想,以至于今天被南浔突然拉出来的时候心情是极其不友善的。
简司的手指在解码器上飞快操作,每一秒都像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较量。符文的光芒时强时弱,仿佛在挣扎,也仿佛在抵抗。
“它有反噬机制。”简司忽然开口,语气冷静,但眉头却微微皱起,“这种情绪符文会根据外界情绪波动调节自己的强度。我们这里谁的情绪波动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