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这么一群老毕登,也想用言论批斗我?”
他的窃喜没能持续多久,又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者开始沙哑道。
“正如鹤大人所说,我们都是愧对君王愧对俸禄的无能之人。可你接任两洲也是经由我们点头的,多少不能留我们点微薄的面子…”
慈眉善目下的上扬嘴角里,带有一丝嬉闹的意味。
“是吗?我怎记得当初是无人处理晴阳洲的叛乱,所以你们才会拟定了要我平叛后接管晴阳洲一切的。怎现在说得跟是你们主动要升任我一样。”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可是若不是我们从司法衙门将你捞出来,你可就被执行斩立决了呀。”
闻言的鹤言发出了由心的嗔笑。
“哈哈哈,真是言之凿凿啊,那说起来,各位还都成了我的恩人咯?”
见鹤言高兴了,那老登识趣的陪笑道。
“哼!”
可鹤言像是画风一转的突然厉声呵斥了起来。
“我不来最高司法衙门接受审判,你们谁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不撤兵,直接一口气吞并晴阳洲,你们又能拿我如何?说白了,我不过是对大洺没有二心罢了。”
在阴影处极富盛名的鹤言,根本就不怕担负什么身后骂名。
可他仍需那一纸委任状以堵天下人之口。
只有如此,他想要吞并晴阳洲的扩张,才能变得合理。
若鹤言背负叛国之名。
在诸侯争斗的后期,拥有大洺近乎三分之二领土的他,突然就对届时是无能女王的洺漓臣服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个忠臣。
恐怕是三岁小孩,也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这…”
被回怼的老者连连摇头,随后安静的坐下。
一刻没有为上位挑战者的倒下而悲伤,立即赶赴战场的是:仍保持高高在上态度的下一位挑战者。
撩动自己长须的老者老气横秋道。
“可鹤大人在接任两洲后,不也没有对大洺做出半点贡献。听说你的总督府衙倒是藏有不少娇妻美妾,难道说你只顾着安于享乐,忘记了君王的临终遗言了吗?”
鹤言歪着嘴直视起那位挺胸昂头的辩手。
“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有点需求有什么好奇怪的。哪里像您啊,垂垂老矣,恐怕是想也力不从心了,不行了。”
对雄性而言,你说他不行,对他就是最直接最要命的羞辱。
那人羞愤的目光死盯着鹤言,好像是要吃了一般。
即便是因年岁而自然的衰退,老者却依旧怒了。
看来鹤言是误打误撞,戳中了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