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房的筑构材料都为昂贵的金砖,就连支柱也是。
烈火恐难以烧掉这奢华无比的。
但并不妨碍鹤言能够激化矛盾挑起战争。
只见他在殿口前,用手中沾染还未干涸的血液抹出了几个大字。
望着足以令董贺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印记,鹤言轻蔑的扬起着嘴角。
被董贺玄囚禁的女人极度虚弱,就连最基本的呼吸都需要耗费上许多力气。
“我先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先养养身体。”
女人是鹤言能够解决董贺玄那支精锐之师的关键,所以才没有袖手旁观。
“谢谢您…”
缓缓抬起的哀伤目光里,还有着一丝惧怯。
仿佛是回忆到被虐待折磨的惨景,她的身子便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你留我…是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女人出嫁前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自然就明白鹤言对自己好是别有意图。
“我就明说了,我跟董贺玄有仇,打算杀了他。可他手下有支威猛的精锐,我想借你这张丑事整倒他。”
“不行…”
女人也想要残暴不仁的董贺玄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可自己无辜的丈夫,岂不是要永世蒙羞…
“我不能让丈夫…”
话音还未落,鹤言就已将刀刃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力。”
“我还有秘密,可以助你…也能洗刷去丈夫的冤屈…”
“什么秘密?”
“我的丈夫…是被他的儿子…下毒谋害的…”
听罢的鹤言收回了锋刃,同时还想起了一个人。
“弑父吗…真是两个不忠不孝的孽障。”
即刻启程的鹤言将女人安排入一家隐秘的酒店。
鹤言要留这张牌,趁董贺玄神智不清发起战争时要了他的命。
结束防务安顿的董贺玄在侍卫的陪同下来到豹房。
还想寻欢作乐的他却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番惨状。
他担忧极了,可担忧的对象却是从各处搜罗的美人。
可进入殿内,董贺玄彻底傻眼了。
往昔歌舞升平的欢愉之所,如今已是遍地尸首的景色。
“啊啊啊啊啊!”
本就油腻丑恶的面容由愤怒占据,他跌跌撞撞的抱起一具又一具,已经彻底失去了体温的尸躯…
可鹤言这事做得太绝了,是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谁!究竟是谁!”
痛恨到咬牙切齿的董贺玄无意间将墙上的大字收入了视线中。
“应…应大人…到此…一游!”
红眼的他怒望着血字,拳头也握紧到略微发颤。
“好…应依柔,自作孽不可活!”
抛下怀中娇艳殒命的美人,他便赶回洲城调兵,准备与一直不对付的应依柔开战。
而此刻的鹤言已将女人的供词录下,他的三万人马,也于各处抵达了天王洲。
荒无人烟的大漠上汇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
统帅叶清冉看到挂念的男人毫发无伤,才心安的长舒了口气。
“见你这么精神,我也好给夫人还有潇姐姐梦妍告个平安了。”
因为日夜奔波,鹤言竟忘了同家里人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