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渝洲总督滕实,云清洲总督董贺玄,还有池夜洲总督姜子友,都是死于你手!”
鹤言一下子懵住了,合着自己是个无情的战争机器,说杀谁眨眨眼就杀了。
“照你这个意思,西北打仗死的将士也都得算到我头上啊…你别光说,好歹拿点证据出来印证一下,也好让陛下治我的罪。”
“这…”
一提到证据,他是大眼瞪小眼。
“哦…合着你污蔑我呢。”
鹤言冷冷的声音令众人是如面寒风。
“合渝州的滕实,他自己倾派出大军导致洲城房屋空虚,匪徒见有机可乘烧了他的府衙,你们不都见过滕实的告急文书了吗?”
何止是见过,他们就在此房间内还商议过许久。
“云清洲的董贺玄就更与我无关了,他是欺男霸女引得将士不满暴动而被诛杀。池夜洲的姜子友嘛,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所以,你说的这三个人的死,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
老人微张着嘴,却是哑口无言。
讲理说不过,那就没有理由的死死咬住,就像蛮不讲理的xxn一样。
“那你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够了!”
洺漓再也不会由他胡言乱语的诋毁主人了。
怒拍桌案的声音令心生怯惧的众老臣们不由的浑身抖擞。
“爷爷去世时,我一时冲动要举行国葬,你们这些人,天天围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真当爷爷下葬前一夜,酒宴上的事情我不知道?”
洺漓的声音变得凄凉,因为闪动泪花的视线里出现了老君王慈祥的面孔。
“逢君之恶…我…就那么不可相助吗?大洺,在你们的眼里,就注定不可挽救吗?”
纸巾缓缓擦去了眼角的余泪,她要永远以威严面对世人。
“我…我今天好伤心,真的好伤心…你们哪一个不是高官厚禄,不存恩心也就算了,反倒今天汇集于此,以卑劣的手段苦苦相逼!难道我是什么桀纣之君?”
“微臣有罪,微臣知罪,请陛下开恩!请陛下开恩!”
众臣赶忙叩首求饶,可为时已晚,那个软弱的女孩,早已随君王死去。
她倾国的容貌上出现了一道刚毅,细细品味还能察觉到一抹杀意。
“我累了,想必你们也累了吧…姬大人,把他们全给我革职,然后送到司法衙门,由你亲自审理,三日定罪押赴王都闹市行刑!”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请陛下念在我等为官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陛下念免除一死吧!”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磕头声是愈发的猛烈,可即便磕个头破血流,也改变不了洺漓的杀心。
洺漓凌然的起身,接着走到了一排排即将落地的脑袋面前。
“开恩?我给过你们多少机会,可这次你们主动跳了起来…腐败,结党营私,哪一条都能要了你们的命!”
“结党营私…姬琛姬大人也干了!”
还有人临死前要拉垫背的,还在洺漓足够清醒,分得清谁是奸贼谁是忠臣。
“姬大人跟你们一起逼宫了吗?”
那人不再言语,洺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便继续威严道。
“刚才倒是提醒我了,说你们都是为官数载的老人,门生故吏必定遍布天下。一辈子就一次的砍头,少不了让他们给你们这些逼宫的忠臣楷模送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