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心头一跳,仿佛有一道光划过混沌的大脑,让整个大脑清晰无比。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
人人都在带着各自的目的在表演。
所有的悲欢离合都是个人的主观感受而已。
所谓的快乐,所谓的痛苦,也都是个人纯纯的感受而已。
除了吃进嘴里的食物,穿在身上的衣物是我们客观感受到的。
所有经过大脑的东西,仿佛天生带着欺骗,带着个人特有的解读。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夏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奶奶。
从小到大,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奶奶。
她承认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可从奶奶把夏迎雪关在后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有了私心,有了为夏家脸面遮掩的私心。
还有,她纵容自己屁颠屁颠地跟在刘文山的后面那么多年,大概也是为了弥补夏家对刘家的亏欠。
那么现在呢?
她鼓励自己认下江震超做父亲,目的又是什么?
夏鹿自认已经长大成熟,并不需要所谓迟来的父爱。
夏鹿的目光眯了眯,眼神与奶奶的对视上。
后者一贯淡定的眼神闪了闪,沉声道,“小鹿,如果你还相信奶奶,就按奶奶说得做。”
“我——”夏鹿正想反对。
捏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提示有新消息进来。
夏鹿低头打开一看。
秦琛微信道:小鹿,不要跟奶奶唱反调。相信我,没有任何事能改变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什么都不要怕。
夏鹿皱了皱眉,没理解秦琛这莫名其妙的意思。
可相比较奶奶的动机,此刻,夏鹿选择相信秦琛。
她收敛情绪,抬头淡淡地对奶奶道,“奶奶,我听你的。”
“好好好。”江震超听见夏鹿终于答应,激动的走过来,一把拉住夏鹿的手说,
“我的闺女,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后,你妹妹有的,你一分都不会少。不不不,除此之外,我还会单独再给你一份。一定会弥补这些年你所受的苦。”
夏鹿淡淡地收回手,苦笑一声道,“父亲,不必如此。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缺吃不缺穿。秦家也对我很好。”
江震超豪气地挥挥手,“秦家哪能跟我们江家比?大丫头,你放心,有了我们江家做后盾,秦家谁你都不用把它放在眼里。”
夏鹿无声抽了抽嘴角,她终于知道江鸳无法无天的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狂妄自大的基因,原来是有出处的。
格局已定,江震超又拉着夏鹿絮絮叨叨了很久,好像真的是一个失而复得闺女的父亲,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最后,他拨通一个电话,沉声吩咐道,“你们过来吧。对,就在半夏阁举行。我江震超的女儿肯定得要让乡亲们都知道。仪式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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