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塔……是封闭的吗？”他低声喃喃。
“还是说……是我的‘执念’让我停留在这里？”
“你是否曾想过，你追寻的自由，其实只是另一个牢笼？”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昊猛然回头，发现阶梯尽头，站着另一个自己！
他静静地望着李昊，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拼尽全力想要挣脱系统，想要打破规则，可你是否想过，你的‘觉醒’，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
李昊的心跳猛然加快，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所谓的反抗，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被控制。你的愤怒、你的不甘、你的挣扎，都已经被计算在内。”另一个李昊缓步向前，“你只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牢笼。”
李昊的拳头握紧，指甲刺入掌心，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剧烈翻涌。
他一直在战斗，一直在挣扎，他不断告诉自己——我要自由，我要打破系统。
可是——
自由，真的存在吗？
“你要如何证明，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你自己的选择？”另一个李昊缓缓道，“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自由’，不是系统想让你追寻的‘幻象’？”
李昊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操控着走到今天。
就在这一刻，渡空禅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执过往，不执未来，当下即是自由。”
嗡——！！！
整个高塔剧烈颤抖，李昊的思绪在瞬间被撕裂，他猛然抬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自由，不是被给予的，也不是追寻来的。
真正的自由，是当下的觉悟！
轰——！！！
整座塔瞬间崩溃，李昊的意识回归现实，他猛然睁开双眼，额头布满冷汗。
归元谷·寺庙前
渡空禅师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温和。
李昊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明白了。”李昊低声说道，“自由，不是挣脱外在的束缚，而是超越自己的执念。”
渡空禅师微微点头：“不错，既然明白了，就去做吧。”
李昊缓缓闭上眼，他的意识已不再迷茫，心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终于破妄，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