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等人,终于进入了闽州,一路过来,也见到了被战争摧毁的村庄,肥沃的土地燃烧着战火,甚至还有丝丝的血腥味。流离失所的百姓,互相搀扶着,往别处逃难去。
“这位兄台,你们欲往何处?”刘度看着一位老者问道。
“兄台?不敢当,我今年才刚过四十,我只是常年劳作,显老而已。”那人有点畏缩的回答。
“是在下冒昧了。”
“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走一步算一步了,哪里没有战事,就在哪里停下,反正哪里都是干活。”
“你们不回去了吗?那你们的田地也不要了?”
“田地,我们哪有田地,我们都是佃农,租着城中老爷家的地,勉强糊口而已。现在打仗,城中老爷都跑了。”
“那不是有很多的土地没有要了,你们为什么不留下来恢复生产呢?”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能力恢复,没有种子,没有农具,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就只能等死。去那些没有战争的地方,还能吃一些救济粥。”
刘度几人不再言语,快马离去。
几日后,来到一座城池—徽阳,这座城池并没有遭受太多的战争摧残,闽州军队主动撤出了这座小城,云州军队全权接管了这座小城,没有官员管理这座城池,仅仅是靠军队维持着城池的治安。现在的徽阳城,毫无活力,没有任何商业活动,城中绝大部分能吃的,都被军队搜刮了。
城门有士兵把守,检查身份和货物,其实也是搜刮钱财而已,是不是细作,是分辨不出来的。刘度等人,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从哪里来?”士兵看几人穿着不俗,也不敢太造次。
“我等是栖山书院的学生,欲去定南府。”曾巩说道。
一听是栖山书院的,守门的校尉顿时一惊,连忙放行。他们可不想得罪栖山书院,朝中一大堆人是栖山书院出来的。
“先生等人入城后,请安分一些,现在城池处于备战状态,不像别的城池那般安全,如果能尽快离开,就尽快离开吧。”士兵们也不想这些儒生们在城里出现什么乱子,徒增麻烦。
“我们就是进去买些吃食就走。”
“现在城里哪有吃食卖,如果只是要吃食,我们这里有,你们拿了就赶紧离开吧。”那校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