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年攥紧拳,面容阴沉道:“沈钧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然后他走到门口,大喊一声:“来人,把人给押进来。”
沈钧安神色一变,随即看见两个官兵将门推开,手里押着的五花大绑的白晋和周鼎进来。
白晋年纪小,这时候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脸都白到脖子根。
而周鼎梗着脖子,虽然被绑着却一脸不服输,只在看到沈钧安时愧疚地垂下头道:“对不起,沈大人,我……”
沈钧安连忙挥手道:“你们人数少,哪里敌得住训练有素的官兵,不是你们的错。”
然后他站起身,对着岑知年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大人若不想更多人知道你们的丑事,就先将我的人放了。我会留在县衙,任由你们处置。”
岑知年冷笑道:“沈大人现在知道怕了?你觉得事情闹到这地步,我会信你的人一无所知吗?会随便放他们走吗?”
沈钧安皱眉道:“难不成,你们想要把我县衙的人都杀光?”
刘瑜啧啧道:“沈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当官的,又不是山贼,哪能随便杀人呢。”
张珣义正词严道:“我们提刑司向来只斩奸恶之人,崔明作恶多端,私自贩卖军粮不说,为了掩饰真相还杀了那么多人,连他二叔都没放过。如果沈大人不把崔明交出来,只能说你和他是一伙的。还有你的这两个下属,刚才竟敢出手袭击本官,必定是奉了你的命令,你们蛇鼠一窝,一个都不能留!”
周鼎咬着牙根大喊:“没有,沈大人我没有袭击他们,冤枉啊……”
沈钧安见这个耿直的汉子牙都要咬碎,生怕连累了自己,走过去轻轻按了下他的肩,柔声道:“我知道,不怪你。”
周鼎懊恼地垂下头,想着没保护好沈大人,几乎急得要哭出来。
这时,岑知年又道:“沈大人,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刚才提出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沈钧安看着他道:“我爹娘从小就教导我,做人当如青竹,哪怕生于石缝之中,也要坚韧挺拔向上而生,无论何时都不能折了气节、断了骨气。若我答应与你们同流合污,既对不起百姓,也对不起爹娘,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
岑知年被他气的差点翻白眼,明明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么不识时务,一根筋转不了弯,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不屈不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