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琄的额角有一块淤青隐入发间,看着确实像是磕到后的伤。
他的脸上又是羞愧又是悔恨,喃喃道:“早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
不会什么?他没有说完。
在场的人心里都一清二楚。周玉寒是他的表嫂,钱沆虽然死了,但这层亲戚关系终究还是在的。他的叔叔中书令钱筠也因为这层姻亲关系早就成了三皇子党,还针对过太子好几回呢。
所以,陈琄的行为确实算得上合理。
难道,周聿诚他们今天干的这事真的不是有人陷害,而是他们自己主动这么做的?可公主府那么多人呢,他们也不怕被发现啊。或许,就是为了追求刺激?真变态!
宴会上的人看看太子,又看看三皇子,面上不显,心中已经开始重新衡量起来。
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很快就会传到章平帝的耳朵里,也不知陛下盛怒之下会如何惩处平阳侯府。
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该由长公主来下论断。原本要持续到晚上的宴会被迫终止,草草散场。
平阳侯夫人和周玉容一起被抬上马车,马车向侯府驶去,两人这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