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医宣称他并未中毒,可若未中毒,那心痛又是因何而起?
因此,他将愚钝的弟弟留下监国,自己则前来龙源寻觅解药。
“修文,孤忘却了何事吗?”寒风将身旁的楚修文紧紧拥入怀中,一脸困惑地问道。
“并未,太子殿下记忆最佳,绝无可能遗忘任何事情。”
楚修文面带微笑回答道。
寒风对着萧玦耸了耸肩,“你也听到了,孤的太子妃说孤记忆最佳。”
";龙逸尘!";萧玦捂着心口咬牙,";你给朕下的相思......咳,蚀心毒解药呢?";
寒风搂着楚修文面露坏笑,“哦,竟是为这事,此事倒也不难,只需骂足九九八十一声混账东西,毒便可解。皇上莫要数岔了!”
萧玦:“你看朕傻吗?”
寒风却只是微笑着点头,“称不上聪慧,信与不信,全在你,反正孤所言属实。”
楚修文倚在朱漆廊柱下看戏,附和道:";陛下乃北流君子之典范,切不可口出秽语。不妨一试我太医院新制的静心丸,此丸造价百万,必能为陛下解毒,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语罢被寒风偷亲了耳尖,绯色从脖颈漫到眼尾,倒比满宫红绸还艳三分。
见他们一唱一和,又公然秀恩爱,萧玦拂袖转身,靴底碾碎满地桂子香。
宫门外传来咬牙切齿的数落声:";混账龙逸尘、混账楚修文、混账......";竟当真从永定门骂到了朱雀大街。
很显然龙逸尘并未给他下毒,自己心痛不过是自作多情的结果所致!
太子大婚之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百姓身着新衣,早早就上街来凑热闹。
东宫檐角坠着的金铃铛被春风撩得叮咚作响。
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此刻正紧张地抱着雕龙画凤的铜镜在寝殿里转圈圈,玄色龙纹婚服后摆险些扫翻三盏琉璃灯。
";国师你看!";寒风把铜镜怼到墨无痕鼻尖前,";孤这金丝发冠歪没歪?腰间玉佩该挂左边还是右边?你翻白眼是何意?这可是孤第一次娶太子妃,必须慎重!";
墨无痕倒退三步揉着太阳穴:";殿下,这是您第七次问臣同样的话。";
真是麻烦,真是比他自己大婚还累人。
吉时将至,楚修文坐在缀满南海明珠的喜轿里数花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