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太阳高悬着,天空蓝汪汪一片,连云朵都不见,屋顶的积雪被太阳晒化,雪水滴滴答答自屋檐落下,屋檐边和树枝上还挂着晶莹的冰溜子,长长短短的。
“娘娘,明年江家二小姐要是真进宫,只怕是不好。”
“她进宫当然不好。”
裴抒自是知道,江若雪进宫对她没一点好处,反而还有极大的可能给她带来麻烦。
周宸早在娶她之前就知道她曾经许过人家,裴抒知道周宸既娶她,对这事就没放在心上。
可这个没放在心上和不在意是基于一定的前提,江远洲像个死人一样从不出现。
但要是有一个跟裴抒和江远洲都认识的人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说不准还要编造一些莫须有的有关裴抒和江远洲的事情,周宸不可能不在意的。
一日两日可能不在意,可架不住日积月累,有人不断将“皇后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夫”加深在周宸心中,而人又是一种极其善于发挥联想和想象的生物,只要有一个念头,无尽的想象如燎原之火瞬间蔓延。
难保周宸不会把这些记在心上,从而转变对她的态度。
尤其是时代原因,这里的男人大都自信又自负,抱着一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一人负我的强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