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帝在笑!
那抹笑意虽然很浅,但却是实实在在!
而且那笑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得意!
叶霁可:“!!!”
几乎是一瞬间,叶霁可便反应过来。
眸子发紧,脑袋却垂的越来越低。
这是陷阱!
这是阳朔帝让她发怒的陷阱!
只要她忍不住,殿前失仪,他便有了光明正大、实实在在的理由处罚她。
轻则丢了穆君辞的脸,重则,她恐怕连皇宫都再难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叶霁可感觉后背飕飕发凉,冷汗亦是随着脊背直直的往下淌。
这个局,她不能入!
方才赤裸裸的羞辱让阳朔帝心情大好,此刻见叶霁可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便愈发得意起来:
“若说一个人参你,朕自然不信,可这么多,祈王妃难不成还要说每个人都是在冤枉吗?”
“纵使你有冤枉,那这些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要不然,别人怎么不冤枉别人,只冤枉你?”
“而且,朕培养的朝廷官员,向来行事严谨,不会做没有证据的事情,向来他们敢递奏折,就一定将证据已经整理好了,依朕之间,他们所罗列之事,十有八九是真!”
阳朔帝越说越痛快,一通输出之后,却不见人有任何回应。
心中有些诧异,一个转身,竟看到叶霁可正在认真看地上的奏折。
“怎样?可认罪?”
阳朔帝洋洋得意,回到龙椅上坐下,眉眼间尽是胜券在握。
叶霁可看了一会,而后举着手里的奏折,如同举着一张烂纸般摇了摇:
“就这些东西,父皇您也信?”
阳朔帝:“!!!”
他面色一怔:“你让侍从殴打兄长,问母家要巨额钱财,哪一条不是真的?”
叶霁可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奏折扔回地上:“哪一条都不是真的。”
阳朔帝:“???”
他没想到叶霁可脸皮竟如此后,半个朝堂的官员都来上奏折了,她却依旧嘴硬。
叶霁可继续说道:
“这上边,说我殴打兄长,儿臣想问,这些写奏折的人是亲眼看到的吗?”
阳朔帝:“......”
他还当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亲眼所见。
可只是想了一秒,阳朔帝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一众官员说你当街殴打兄长,既是当街殴打,定然有多人看见,他们有所耳闻,自是不稀奇。”
叶霁可闻言,嘴角的笑更大了:“所以说,父皇是信百官的一面之词了?”
阳朔帝:“......”
“众口铄金,朕相信他们说的并没有错。”
听到这话,叶霁可嘴角勾起一抹奸笑:“若照父皇这么说,那若是哪一日半个朝廷的官员都上奏说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