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戴上。”
“……好!”
过度高兴的人很容易暂时抛却理智,忘记周全。
等回到四顾门后,李相夷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基本不戴配饰,突然戴上一只漆镯,怎么不会引人询问。
但他也忘了问朝朝愿不愿意将身份和定情之事告知师兄他们了。
罢了,等他和朝朝之前的争执有了结果再说。
今日是初相识,明日就是冷战中。
唉。
等到第二日李相夷抵达云来客栈时,却是人去楼空。
只有一名监察卫出现在李相夷面前:“李门主,朝廷密令,昭王殿下必须离开,这是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信。”
朝廷有监察司在,什么密令需要朝朝亲自前往?
告别监察卫后,李相夷拆开了信封,信上写着:
“归期不定。等我回来,一切都告诉你。另:本人保证不会任性涉险,你也一样。”
青年摇头失笑,将信封仔细收好便起身离开,又不忘再缴纳上一年的房费。
他的心上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不定下一刻又出现在他眼前呢。
而此刻归期不定的心上人正在严刑拷打,一逼再逼。
昨夜她刚回客栈就又被送了条消息:李相夷是大熙皇室与南胤皇室的后人。
自南胤开国以来,同大熙和亲的也只有当年的芳玑太子和龙萱公主了。
这事要是真的,算算时间,李相夷应该和昭翎公主是同辈之人,比她都矮了一辈。
可惜,她是假的。
一来,她非此界中人;
二来,先帝和她如今的生父晋王,乃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他们的生母,光庆帝的盈妃,她是借父生子,两个儿子都不是光庆帝的亲子。所以从那时开始大熙皇室的血脉便被混淆了。
朝轻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真正的大熙皇室血脉存在,毕竟当初盈妃能借父生子,未必没有光庆帝的默许在里面。
一个通过暗害兄长从而登上帝位的皇帝,怎么容许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从手中流失,即便这继承皇位的只是他名义上的儿子,他也绝不会让芳玑王的后人继承皇位。
但,这世界意识可真是个锯嘴葫芦,任打任骂,就是不吐东西,也不让朝轻再靠近扁州一步。
‘若我今日非要回去,你还能自毁不成?’
祂:……
见祂这副装死的样子,朝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那些祈愿之力的目的就是刚与她定情的李相夷。
至于祂,呵。
祂:……
那是祂费劲巴拉请人来救的崽!肯定比你心疼!
朝轻直接屏蔽掉祂。
扁州去不了,那她就再去趟其他的地方。
多做些准备,总好过在这里给葫芦开瓢。
祂:……
好好的苔花怎么就有了灵智,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