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想起正事,对齐言询问道:
“齐言阁下,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不知杜小姐现在……”
“没人和你说吗?”
“说什么?”
见梁洵是真的不知道,齐言不禁有些好笑:“你这尚蜀的父母官统治力也不行啊,我都带着小杜把监狱给劫了,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梁洵大惊:“监狱被毁了?”
齐言连连摆手,在陈有所反应之前解释道:
“你可不要瞎说,我齐小白一向信守承诺,说保尚蜀平安就保尚蜀平安,我只是将监狱里的官差都用时序权柄传送……对哦,他们都被我传走了,怎么给你汇报消息。”
意识到这波是自己的锅,齐言果断揭过这一话题:
“小杜和郑掌柜现在很安全,我已经连夜安排他们父女上山了,现在回客栈就是帮郑掌柜拿他来不及带走的那把霜刀。”
“……如此看来,老鲤竟然真的跟上了阁下的布局思路。”梁洵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赞叹。
“啊?”
齐言感觉自己头上痒痒的,好像有长出羽毛的趋势。
见齐言在那一阵挠头,梁洵自信道:
“老鲤已经推测出阁下与那位代理人的对弈,他如今将酒盏假借被夺送于一名驱使眠兽的小姑娘,而后他则凭借阁下与那位代理人给出的提示,连夜上山寻找答案。
现在梁某又得知阁下的安排与老鲤的推测一般无二,梁某心中难免有些惊叹,还望见谅。”
“啊?”
齐言用力抓了抓头发,心惊胆战看着手掌,检查有没有抓下来羽毛。
梁洵并未将齐言的搞怪举动放在心上,低头沉吟片刻,自我推测道:
“既然局势都在阁下掌握之内,那么想来白天师的出现和离去也在阁下的布局当中,容我大胆猜测一下……
白天师隶属礼部,但礼部至今未曾像司岁台一样派人前来,这说明在这场对弈中,定然有一位可以兼顾双方的大人物在幕后坐镇。”
“啊……啊!”
齐言习惯性黎博利了一下,但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这个有,当朝太傅那个老登来了。”
“他亲自来尚蜀了?!”梁洵惊了一下。
这次就连太合二人以及陈都忍不住上前几步。
“嗯哼。”
齐言随意应了一声,走到窗前眺望窗外夜色。
随着白天师跟一只大耗子似得蹿出去,天空中的雷霆异象也渐渐消散,还这尚蜀百姓一个正常的夜色。
不过相比起这些,齐言却在思考另一件事。